人逐利是本能,而贾公闾能给张让提供的利益也是有限的。毕竟谁也不希望有人和自己一起在同等地位上。这两者的权力来源,注定他们不可能完美的共存。
听完裴皎然的赘述,太子颔首,“一个阵营里出现不同的声音,的确是件危险的事。人心不齐,前路难行。裴卿这招甚妙。”
“昔年贾氏也是汉祚高门,经曹魏两晋一代寥落至寒门卑品,恐怕早有自卑之感。若非为了重归朝堂,又岂会依附内侍。”裴皎然轻哂一声,屈指轻叩着案几,“借吕家让二人生隙。若二人继续留在吴王身侧,岂不是给吴王增添烦恼。以贾公闾之果决,必不会继续容忍张让肆意妄为。”
太子心领神会。听到此词忍不住拍手连连称赞。正要招呼侍女奉茶,却听见裴皎然笑着道:“不知殿下对臣举荐给吴王府的人,可还算满意?”
闻问太子看向魏叔璘,魏叔璘颔首,“诸葛谌出身名门,沈琅和周珣亦是江南豪族。以这三人嵌入吴王府,挑不出一个错字。”
觑了眼面上笑容和煦的魏叔璘,裴皎然继续看向面前的太子。
“这三人是主要人选。还有几人的态度模棱两可,臣不敢擅用。只好做好将这些人举荐到政事堂,安排在吴王府不起眼的位置上。”裴皎然道。
“无妨。能趁吴王开府之际,将我们的人安排进去已是不易。孤只希望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太子饮了口茶,微笑道:“裴卿日后走动联系,你要多费些心思。”
听着太子的话,裴皎然唇梢扬起。且不说这几人如今都依附太子,最要紧的是她和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与河朔三镇,以及江淮两处的联系,都需要通过他们来确保利益的牢靠。
思忖片刻,裴皎然道:“殿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一事。”太子目露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