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长告诉他,郑继伯早已过世,有两个女儿在长安。
一位是隐太子李建成之妻郑观音,现幽居太极宫长乐门。
另一位是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之妻郑月娥。
此刻拍的正是李安俨家的门。
“吱呀!”角门打开,门房探出脑袋。
“老伯好!”谢晋安礼貌招呼。
见是几个孩童,问,“何事?”
“我找一位故人!”谢晋安将书信递上,“郑继伯!”
“郑继伯?你找错了,这里是左屯卫中郎将李府。”门房并不知晓郑继伯是谁。
“就是这里,烦请老伯将信交与李夫人,她自会见我。”谢晋安尽量装出沉着、淡定,其实心跳如擂鼓。
门房打量谢晋安几眼没动。
“老伯,拿去喝茶!”阿禾秒懂,忙将兜里的钱奉上。
“等着!”门房这才面色和缓,转身关上角门。
“谢谢你,阿禾!”谢晋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太过紧张,竟忘了塞钱。
高门大户的仆从,不拿钱打点,根本使唤不动。
好一阵,门房打开门,脸上换成和蔼笑容,“夫人在会客厅,小郎君请吧!”
“谢谢老伯!”谢晋安欢喜道,跟着门房入内。
阿禾、阿牛亦跟着一同进去。
“夫人,小郎君带到!”门房在会客厅外回话。
“进来吧!”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谢晋安、阿牛、阿禾进来,“见过夫人!”
主座上坐着一位年约三旬的美妇,衣着华美,雍容华贵。
“咦?你们谁是郑继善外孙?”郑月娥看着三个可爱的小少年,皆着橙色马甲。
“回夫人,学生谢晋安,外祖郑继善。”谢晋安上前道。
“谢晋安?你母亲是郑盼儿?”郑月娥面露惊喜。
“回夫人,正是!”
“抬起头来!”郑月娥盯着谢晋安细看,不住点头。
“像!真像!八九分像盼儿!快坐、快坐!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