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寻到故旧了?”苏步成下衙回来,往日喧闹的宅邸冷清了许多。
“该寻的都寻到了!”苏仲彦放下手中书卷。
杨家寻了义兴郡公高士廉、谢家寻了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捎带上王之禾、韦阿牛。
郑家寻了通事舍人郑仁基、裴家直接寻到杜陵本家、赵家寻了司农寺少卿赵元楷。
留在苏府的还有十四五个孩子,金风寨的、以及琅琊王家的。
少了一大半孩子,辅导的两位先生轻松多了。
“嗯,辛苦了!”苏步成拿起儿子写的赈灾策论看,“不错,比去年大有长进!”
岭南一年、又游学几月,见多识广,策论不再是空洞的泛泛而谈,文笔也练达许多。
苏步成难得有空,坐下来与儿子逐条探讨可行性。
探讨中又苏仲彦发现不少不完善之处,又删改。
父子俩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父慈子孝。
苏时彦、苏辰彦看着眼热,大伯以前经常考校他们课业,如今回来几乎不打照面。
甚至连考校课业都不带上他们,果然亲疏有别。
哥俩觉得郁郁不得志,不禁心中暗暗埋怨,父亲为何要在大庾岭修路,要是也回长安,此刻能点拨一二。
“今日就到这里吧,自己整理一下,算是这次游学心得!”苏步成道。
“是,阿耶!”苏仲彦得了父亲提点,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助,提笔疾书,废寝忘食。
“时彦、辰彦,你们的功课复习的如何?”苏步成见两个侄子远远望着,越发显得小家子气。
“回大伯,律学背了不少!”苏时彦回道。
“你不是备考太学么?其他功课呢,时论、策论呢,我看看!”苏步成很忙,还是一视同仁,考校一番。
“还、还没、写!”苏时彦支支吾吾。
“辰彦,你呢?”苏步成拧眉,又问苏辰彦。
“写、写了一半…”苏辰彦没想到大伯又抽查他的。
“?”苏步成背着手,目光逡巡,“拿来我看看!”
“是、是!”苏辰彦忸怩半天,磨磨蹭蹭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