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羡慕胡二郎,纷纷恭贺胡县令夫妇,胡二郎是岭南第一位入国子学的学子。
不但是梧县荣耀,也是梧州,乃至所有岭南人的荣耀。
羡慕之余,杨老汉们又忧心自家孙儿们,不知可有着落,不时长吁短叹的。
“你们叹啥气?好歹京城有人,我们金风寨谁都投靠不了,最多也就读个私塾!”阿德咕哝。
羡慕荒沟村的孩子有人可投靠。
“要我说,大家都该高兴才是,走出岭南,一番游历,涨了见识,开了眼界,再在长安求学两年,这辈子受用无穷!
有人投靠当然好,无人投靠也用不着泄气!至少超越了父辈!”苏樱宽慰道。
“对!阿樱说的对!”阿德振奋起来,“孩子们比咱们强,不但走出梧州、走出岭南,还到长安!这辈子值了!”
“阿公,如今你怕是没空出门,数钱都数不过来了吧?”苏樱玩笑道。
“哪里,哪里!承蒙刺史大人、在座各位关照,金风寨吃上饱饭!”阿德谦虚道。
“那榕县王县令忒不是东西!”林县丞骂道。
“咋啦?还不消停?”苏樱问。
“嗨,本就比我桐县还穷,百姓遇到他也是倒血霉!真真是雪上加霜!”林县丞一拍大腿。
“撵走了金风寨的人,自己榨糖,以为红糖是那么好制成的?不是熬糊就是不成形状。
不知底细的客商经过,被他们拉住高价强买强卖,客商不从,一顿打不说,还给抓进大牢,没收钱财。
低价收购甘蔗,村民不乐意,强抢,有村民偷偷运出来售卖,被知晓,没收钱财。
通往外界的各条道路上全是拦截的衙役,进了榕县不盘剥掉几层皮,别想出来,乌烟瘴气的不成样子!”
“冲之如何得知?我这边怎不见动静?”胡县令不解。
“你们收拾了榕县衙役,通往梧县的官道、小路全是衙役,不准百姓带甘蔗过来。
百姓只能跑到我那边去卖,怨声载道!再搞下去,只怕会激起民变!”林县丞担忧道。
“这种狗官,该剁吧剁吧了喂狗!”阿德想起被砍伤的族人,恨得牙痒痒的。
苏樱没吱声,利剑不在掌,愤慨无济于事,不知小作文能不能送达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