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给她们报名!”苏樱道。
“先生?”谢清韵以为自己听错。
“跟其他学子同等待遇!”苏樱补充道。
“是!”谢清韵明白了。
“多谢小苏大人!”女孩们激动不已,脸上露出欣喜笑容。
终于赌赢了,她们不用急着嫁人,可以坐学堂里念书了。
学出名堂,以后也做女先生!做梧县、梧州、岭南的文化人!
“谢我做啥,是宋大人坚持让这几位先生到乡下摸底、宣传!若你们还不来报名,这女子官学不办也罢!”
苏樱可不想专享独美。
这事儿在第二次报名人数大大超出意料时,两人斟酌过。
说明有不少穷困人家的女孩有念书意愿,二十个名额实在少。
可一下放开,师资力量跟不上,县衙负担增大。
最后决定还是二十个名额不变,但预备了不少学习用品。
若有那种不管不顾也要跑来念书的人,不管贫富都收下。
那个时代,冲破家庭阻力来念书,不但勇气可嘉,更是难得的有主见。
“谢谢各位大人、谢谢各位先生!”女孩们一一道谢,到谢清韵那里办入学手续。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年龄。”谢清韵提笔记录。
“岑招娣、山南村、十一岁!”领头的女孩回道。
“岑招娣?你的大名,不是小名!”谢清韵停下笔提示。
“先生,我就叫岑招娣,从小到大,爹娘、家里人都是这么唤我,户籍上也是岑招娣!”
岑招娣局促地搓着衣角,她的名字就是为了招弟。
后面连着两个妹妹,盼娣、来娣,最后终于来了一个男娃:岑金宝。
族里有两个男童报名上县学,特意到县里找识字老人起了大名,岑二狗变成岑济云、岑狗蛋变成岑济世。
“这哪叫名字?不如另取一个!”谢清韵鼓动。
荒沟村都是曾经的贵族,男女都是宝,每人都有自己的大名,平时唤乳名,但是念书、上花名册都是大名。
这些什么招娣、盼娣、来娣是那些没文化的穷人,想儿子想疯了,唤女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