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姿打量了眼周围,尤其是那名出言不逊的海盗身上停留几秒后,她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这些粗鄙的海盗,无论身上的血腥气息,还是他们粗俗的话,都令她感到厌恶。
要不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会拔剑将他们全部斩杀。
“虽然有些丑,但没关系。”
“诺里,你还真是不挑食。”
“没有姑娘的时候,我的人生都是灰暗的。”
希姿没有理会。
现在她的任务是找到那位“畸变巫师”,但在这样偏僻的酒馆街,明显不可能。
以她对巫师们的认知,那些和大多数超凡者截然不同的超凡职业,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研究所做些所谓的课题研究。
特别是幽魂学派的巫师,他们甚至会亵渎亡者,整天和尸体、骸骨,或者一些拥有不死特性的生物待在一起。
想到这里,希姿看了眼酒馆尽头的高墙,迈步过去。
只要让她找到属于帕芙拉身上特有的“善良”权柄的气息,那她就可以达成目标。
希望帕芙拉这次的谎话能够成功,不然……
说不得她要铤而走险,强行将“畸变巫师”挟制了!
……
……
“哦?来了吗?”
维洛萨睁开眼睛,看向阿列克谢岛东面,笑道:“看样子只有一个人啊。”
“我闻到了一股子道貌岸然的味道,应该是。”瓦克拉夫抬手将墨镜向下拉了拉,说道。
“只是一个人的话,看样子应该是来调查岛上情况的。”
萨尔瓦托雷只能感知到一個模糊的轮廓,他清楚对方一定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禁忌物?
或者一些封印手段。
像黎明教会这样传承悠久的正神教会,珍藏的好东西绝对不比他们幽魂少。
作为太阳教会残余创建的教会,藏宝库里应该还有不少第二纪元,甚至原初纪元流传下来的遗物。
那样的东西,具有什么样的超凡特性,是等闲超凡者无法想象的。
就比如这次将整个灵秘高塔封存的“禁忌物0-38真实之钟”,就是一件形成于第二纪元初期的禁忌物。
据一些纪元遗物片段记载,真实之钟最早是某位古神的玩具,在祂陨落之后,吸收了神血和神性,可能还有国度碎片,才最终成为禁忌物。
因此,即便萨尔瓦托雷的实力几乎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他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位对手。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的。”维洛萨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邃,宛如一个枯瘦的骇人骸骨,“不过遇到我们,只能算她运气不好。”
“嗬嗬。”瓦克拉夫不置可否的一笑,“运气这样的东西,某种程度就代表了命运,就像你和我在这座岛相遇。”
“瓦克拉夫,你不是拉格纳,没必要冒充命运长河的神棍。”
“伱不懂……”
“你懂?你看过命运长河吗?”
虽然维洛萨清楚他不是瓦克拉夫这老怪物的对手,但身为半神的骄傲,仍旧让他不甘示弱。
也就是正常怼人……
嗯,谁说半神就要自持身份,保留强者风范的?
“没见过。”瓦克拉夫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他同样无法到达命运长河之上。
那无关实力,而是需要一个身份,就像拉格纳那样的命运占卜体系的巫师一样的身份。
“不过,你不能否认的是数个纪元以来,巫师学派首席私下会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维洛萨愣了下,沉默几秒,思索道:“你不会是怀疑你和我是……”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瓦克拉夫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入说下去的打算。
涉及命运,即便强如半神,他也要保留必要的尊敬。
那不是神明,而是这个世界的运转法则,就像世界之衣、锚点一样,是绝对不能亵渎的存在。
“如果真是那样,就有意思了。”
维洛萨看着他,轻笑一声,同样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如果真的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能够左右两位半神的决定……
那就更有意思了!
身为血灵学派的首席,维洛萨看到过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隐秘,更知道这个世界诸多诡秘。
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大多数诡秘的存在,都已经无法威胁到他。
就连神明,如果不是像嘉门迪亚那种掌握三座国度的古老存在,也依旧不被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