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说:“虎子,我要给我爸往场院中送饭时,我在当街就听到打锣声,我后来又遇见顾毛毛,她说出打锣声就是耍猴的人,我们俩就搭伴前来凑热闹,我半路上李柱柱赶着牛车要进场院,李柱柱他爸就把我筐里装的饽饽捎到场院里。”
虎子的嘴角露出笑纹说:“花枝,我只是听到过有人说过耍猴的事,咱们村里还没有来过耍猴的人。”
顾毛毛说:“虎子,大老李往出卖小货还有这么多人看热闹,这么多人比我那次看耍猴的人都多,他卖他的小货打几声锣就招来人,他今天不停地打锣是让谁来听?”
虎子说:“顾毛毛,他往出卖的小货都摆放在那块厚布上,他往出卖货时总是打响锣还不算,他的嘴里还说出一套连着一套的话语,我们是不买他的小玩意,我们就听着他嘴里说出的那套话。我和我爸在这看几眼后,我们俩还要返回到木匠铺中做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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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毛毛说:“虎子,我从前看他来卖过小货,他不打锣还不爱说话,今天他怎么又打起锣说起成套的话语?”
虎子笑着说:“顾毛毛,商铺中的掌柜的不让他在咱村落中卖货,掌柜嫌他抢商铺生意。大老李可是不听从掌柜说出的那套话,他就在离商铺不远处摆起红布摊子,他边打着铜锣嘴里还说出一套连着一套的话语,他今天往出卖的小货哪件都比商铺中的小货贱,你们俩要相中就去买,你们俩没有装着现成的银钱,你们相中货就拿走货,我最后给你们垫付银钱。”
花枝和顾毛毛跟随着虎子靠了近前,大老李正站立在红垫布的边缘上,他身材高大腰板粗壮,他的腑部明显有些突出,他穿着的是浅紫色绸缎衣袍,衣袍上还有着显眼的黄色铜钱图形,他的肩膀上还搭着个褡裢。他的头上还戴着蓝色绸缎瓜皮帽,瓜皮帽的两个帽舌头护住他的耳朵,他的脸盘圆阔并没有明显皱纹,他那双眯缝眼在他四方大脸上很突出,他的耳朵和口型却显得很大气,他的年龄在四五十岁之间,他一手提着那面铜锣,他一手还执着根长把锣锤,他此时并没有敲锣,他正在和身旁的那位大娘小声说着话语。花枝问虎子那位大娘是谁时,虎子说出她就是本村中卖小货人的亲戚,虎子还说出她就是孙大娘,花枝看出来孙大娘的家是在村落的东头,花枝平时很少看到孙大娘。地下所铺展出的红垫布红彤而宽大,红垫布上摆放的小物品琳琅满目,红垫布上摆放的针头线脑正摆放在边角上,大小号针都是被纸包纸裹着,成绺的线有青线白线和五彩线,成团的线有粗线细线和松紧线,红头绳粉头绳紫头绳,铜耳钉银耳坠和各种镯子。摆放的掌鞋锥子有铜把铁把和铝把,锥子上的锥铤子有长有短,锥子把的造型并不相同,摆放着的那种圆形的顶针并不起眼。花枝的目光被红布中间造型奇特的针扎所吸引,玲珑小巧的针扎外围所用布料和绸缎各异,它们大面皮上显示出的色彩各异,它们有蝴蝶形鸟类形和花朵形,有的针扎上带着红穗头,有的针扎上还带着珍珠,有的针扎上还坠着铜钱。红垫布上还摆放着其它小物件,拨火罐子鞋拨子痒痒挠,烟袋锅烟袋嘴和烟荷包。红布垫子上还有袜模子刮头篦子蜡烛台,精致的灯碗和粗细不均的蜡烛,还有几种颜色的羊肚毛巾和洗手脸的胰皂,拴系着皮绳的几种火镰和火镰的皮包子。花枝还看到布垫上有着洋火盒。花枝看出装着长把火柴的盒子上的图形很鲜艳。
花枝正在看着红布摊子上的各种物件时,大老李就打起两声铜锣说:“乡亲们来瞧瞧看看,我卖的小货很齐全。我不经常来你们村摆摊子,今天摊子上的货物就是贱,你们相中哪件拿哪件,我三钱来的两钱卖,我不图嫌钱我图卖货快。”
有位中年人问:“大老李,你摆的摊子是要做赔本买卖,我刚才看到你卖出的物件价线就很贱,你还要再降价贱卖?你每年来不了我们村落几次,你平常很少看到你。”
大老李又打声铜锣说:“大哥,我每年来你们村卖货是有数的几趟,我在这个村是不声不响走过,我今天格外高兴,我才就要在这里陪本赚吆喝。我常年去往各个村镇中卖小货,我去过簸箕营簸箩村梁西梁东靠山屯,帽山镇海子沟狼窝村和大小卡伦,南岔子北岔子大牛录小牛录和西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