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我耳朵里的睚眦在听到于金鼓的话后,显然不高兴了,它赌气在我耳道里骂骂咧咧道:
“哼!凡人俗见,鼠目寸光,小爷我才不稀罕变成什么龙不龙的,身在世间游离,时时刻刻都能快意恩仇那才是最痛快的!”
睚眦在我耳朵里像个恨嫁小媳妇儿似的,一路噼里啪啦的对于金鼓骂个不停,幸亏于金鼓听不到,不然我还真怕睚眦那家伙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但为了防止周围的人真的听到睚眦的声音,我只好不时的捂着自己的一只耳朵,睚眦见状立马转变攻击对象,开始一个劲儿的对我骂个不停。本就在长途车上坐烦了的我,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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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睚眦心眼儿小,如今看来这话是真没说错,这一路叨叨叨的,跟个恨嫁小媳妇儿一样……”
天狗碧霄在听到我的吐槽后也忍不住笑了笑。
于金鼓见我一直自顾自的低语,于是他好奇的问我道:
“沈放,你在跟谁说话?”
“啊?没……没……我就是有点坐车坐得有点烦了而已……”
我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放心,咱们就快到了”,崔本源指着车头前方的一处山岭上说道:
“你们看那儿,看见那些白色的房子没,那里就是玉京门。”
顺着山路往前,我们终于到达了崔本源所说的山岭白屋所在之处,那里的白色房屋看着像一间间工厂的厂房和仓库,干净而整齐的排列在水泥路面两旁,路的尽头延伸到我们车前,路口拦着一道棕红色的大铁门,铁门两侧有一圈铁柱做的围墙,围墙上头还挂着一圈圈带刺的铁丝网。铁门上头用铁皮焊成了五个大个字,连起来读便是:
“玉京制药厂。”
厂内一个老保安看见有陌生车辆到来,于是便谨慎的从铁门的一个小窗户里探出半张苍老的脸出来,崔本源见状则下车走到大铁门前,在他压腰冲着窗户对对老保安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后,老保安用他那似鹰如狼的眼神快速瞄了一遍我们的车子,随后他把大铁门上的窗户关上,在等待了足足十分钟后,老保安把铁门咣咣打开,并挥动着双手指挥着陈荻舟把车子停在一处厂房旁边的停车场里。
下车时,我看到那个老保安手上好像戴着一个会动的手环,手环呈柿子红,上边还附带有一个个白色的斑状花纹,待我细看之后才明白,那哪儿是什么手环,分明是一条缠在老保安手腕上的蛇,只见那条蛇两端各有一个头,那两个脑袋也和其身上的花纹那样呈白色,彼此注视着,还不时的冲对方吐着信子。
崔本源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并抽出一根烟递给那位老保安,在给对方点好眼后,他热情的向我们几人介绍道:
“魏叔,玉京门的老人儿了,大半辈子都守在这儿,几十年来没人那做到不经过他同意就敢私闯玉京门。”
我们礼貌的跟魏叔打了个招呼,魏叔嘴里叼着烟,双手背在腰后,之后简单的对我们说了一声:“跟我走”,随后便朝着厂房后边走去,我们五个见状赶紧跟上魏叔。
玉京制药厂内其实有着不少员工,不管男女,他们都身穿统一的白色工装工作服,脸上戴着一个玻璃面罩,双手是套一副亮蓝色的厚皮手套,脚下则穿着同款蓝色配套橡皮靴,值得注意的是,每一个员工的腰上,都穿着一条黑色的皮带,而这条皮带上的花纹很明显不是牛皮纹,而是精细的蛇皮纹,皮带上的卡口则是舌头咬着蛇尾的形状。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都神情冷漠,走路亦是脚底无声,见到我们的到来,他们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好奇,而是直接忽略我们的存在,各自忙碌着他们各自岗位上的事情,至于厂房里边有什么,虽时每间厂房都是门窗紧闭,但那股掩盖不住的腥臭味儿足以说明这些厂房里头养着什么东西,只是,魏树和崔本源也没介绍什么,我们几人也不好主动去询问。
魏叔带着我们几人走到厂房后边的一栋有着七层高的白色楼房门前,此楼房的大门是厚厚的卷闸门,魏叔盯着那扇卷闸门,用手里的对讲机极为简略的说出了两个字:“到了”,之后魏叔看了一眼崔本源便转身朝着大铁门方向走回去。崔本源见我们对魏叔以及厂内其他员工的态度有些看不懂,他边对我们解释道:
“嗐,玉京门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这副德性,哪怕是见到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是这般爱搭不理的模样,你们也不用在意,更不要尝试和他们套近乎,在玉京门的人眼里,他们只会相信自己人,很多人也试过用常人习惯了的人情世故来试图拉拢玉京门的人,结果反倒吃了对方的闭门羹,就像咱们之前所说,这里的人更喜欢和蛇打交道。”
林笑笑苦笑一声道:
“其实吧,这样也挺好,这年头,人人都负一身人情债,且全都是一些说不清,算不明的东西,要是条件允许,我也想像这里的人,那样特立独行的活着,也不用天天担心自己又要看谁谁谁的脸色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