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朱俊彦是肯定不敢回去了,自从知道自己是画像上之人后,朱俊彦一次都没有回去过。谁要相信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谁就是真的脑袋被驴踢过,根本不用怀疑。
换过几个容身之地后,朱俊彦对现在这个地方最满意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个天然凹进去一些的石台,朱俊彦盘腿坐在里面,任你是从上面看、从左面看、从右面看,伸得再长的脑袋,也没有任何可能看见。
除非从下面看,或者从对面看。
可是下面云遮雾绕、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到自己悬在外面的一双腿,对面空无一物、广袤无垠,任谁,也没有那悬在空中的本事。自己翻书遇见的那个人,不算。
对朱俊彦来说,真没有比这再好的地方了。
可是朱俊彦也知道,脑壳疼,还真不一定就只是喝酒喝得疼。饿,当然也有一些,不过并不难挨,似乎那点灵气能帮自己抵过饥饿,这倒是朱俊彦以前没机会发现的好事情。
脑壳疼,现在看来,应该是困得。
按照自己的计算,最少也有两三个月了,朱俊彦根本没能睡过一次好觉。
朱俊彦委屈得不行,都是被画像通缉的人物,那个家伙肯定被大鱼大肉好好侍候着,自己以前去过的地方肯定都去过了,说不定已经去过很多回。那些地方,有一处不是富贵温柔乡、烟柳繁华地?
不过,聪明如己,朱俊彦肯定不会出现在那个读书人和他书童身边的,哪怕如今多了一人。
朱俊彦这条鱼,可不是一般的脑子好用。朱俊彦嗤笑一声,自己身后还背着一把痴心剑呢,就是在提醒自己,世间最风流,要做那负心薄幸人。毕竟被人利用的真心,也是真心。
朱俊彦百无聊赖,在那里胡思乱想,最后都回到了当初自己的选择上面。
说明了什么?我朱俊彦,当初的选择就是对的。世上有两种聪明人。一种是天生就聪明的人,另一种是后天学成才聪明的人,这两种人,却有一道无论如何也逾越不了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