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还能接受自己吗。

冯程程无力的蹲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房外。

由于房间中布置有隔音阵法，郝凡便没有察觉到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慢慢走向隔壁；开门，关门，直到躺在床上，郝凡还在思考，眉宇间有着抹不去的伤心，显然被伤到了。

冯程程犹豫良久，还是准备向郝凡坦白。

无论如何，她相信郝凡会如同她一样爱着对方。

相信对方会理解，然后一起想办法打掉这个孩子。

冯程程起身开门，步履艰难的走了出去。

来到郝凡门前，冯程程又犹豫了。

她抬起手来，想敲，可又落不下去。

她又害怕了。

害怕郝凡真会为了这事离开她。

他为她付出过很多，她也为他付出不少。

站在房门口良久。

冯程程的眼眶逐渐泛红，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河，一直往下流淌。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生怕惊到郝凡。

“郝凡，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就各奔东西吧。”

“我爱你，可我不想让你承受不该有的一切。”

“我不怪任何人，是这个世界，是老天对我们不公；是老天想拆散我们。”

冯程程轻声述说，泪水早已打湿双手。

声音细若蚊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离开之后，忘记我，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执念。”

“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要去完成你的梦想；你说过，要站在荒古之巅，看遍世间繁华；那时候，应该是别的女人陪你吧。”

“郝凡，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我已经怀上渊公子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再见了，我亲爱的……，夫君。”

冯程程再也忍不住，大声抽泣起来。

声音凄厉，有太多不舍，有太多别离。

她强忍着就要崩溃的心，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里。

郝凡似有所感，心口一疼，似有什么离自己远去。

他停止思考，看向房外。

隐约间，好似有女子的哭声。

郝凡从床上下来，走到房前打开，把头探了出去，左看右瞧，四周寂静无声。

“这毒还没解，都出现幻听了。”

郝凡轻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关上房门，回到自己床上，一股虚弱感再次袭来，郝凡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冯程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弯月，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