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无妄之灾
王富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先是回忆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然后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但脑海中却疯狂运转,根本无法继续睡下。
无奈之下,他有些艰难的走下床,然后推开房门,左右看了一眼,沿着楼道走向楼下。
客栈中已经没什么人,那些个江湖高手因为担心白衣雪四人安危,也都跟了出去,只留下三人留在客栈中,除此之外,就是孤独虚诺,尤大山,张剑湖和那两个蕴灵门女弟子。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所有人便将目光看过来,就看到了走下楼的王富强。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这位年轻师叔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明显都有些愣神。
最先回神的是张剑湖,兴许是他对自家师父无比信任,知道自家师父肯定没事,也兴许是他本就没心没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担心,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吃惊。
张剑湖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高声道:“师父,您没事了?”
王富强苦笑道:“我看起来像没事?”
张剑湖呵呵笑道:“师父这么厉害,我就知道肯定没事。”
王富强不理会他,看了下周围一眼,问道:“这是哪?”
那名姓柳的蕴灵门弟子、也就是之前让王富强写诗的女弟子开口道:“回师叔祖,这是观澜城,因为师叔祖之前重伤昏迷,所以我们跟朱大姐他们商议,决定先到这里修养一段时间,等待师叔祖醒来再做决定。”
王富强点了点头,刚好另一名女弟子搬过来一张凳子,王富强便坐了下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问道:“他们人呢?”
尤大山便回道:“白师姐他们去捉鬼去了,朱大姐他们担心,所以跟去帮忙了。”
王富强皱了皱眉,嘀咕道:“这世上还真有鬼?”
不过他很快释然,这世界连妖怪都有,自己都能变成一个引动天雷的修士,有些妖魔鬼怪,似乎也就不足为奇。
孤独虚诺这时候走上来,开口道:“我看你最好还是跟过去看看,这事没这么简单。我以前见过一只凶灵,可不是一般妖怪可比,这些蕴灵门弟子对付一些妖怪可以,真要遇上怨灵,根本毫无胜算。”
王富强皱眉道:“怎么说?”
孤独虚诺解释道:“妖怪是修炼而来,有实有形,就算可以幻化容貌,但本体毕竟是存在的,要对付起来自然容易很多,但怨灵不同,它们无实无形,有些是山精所化,这种又称之为精灵,一般也只会愚弄世人,极少做出伤人之事,还有就是怨气所化之恶灵,称之为恶鬼,或是凶灵,这类凶灵憎恨世人,若是被缠上,几乎极少能活着,而观澜城这一只,怕是道行不浅,否则绝不可能存留到现在。”
王富强握着茶杯的手一颤,看着孤独虚诺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
孤独虚诺瞪眼道:“老子又不欠他们的,别忘了,我这次之所以跟着你,全是因为你,至于这些宗门子弟,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富强直接站起来,沉声问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尤大山等人吓了一跳,但却一脸茫然,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白衣雪等人是朝什么地方去的。
王富强直接走出客栈,左右看了一眼,心念一动,一柄飞剑瞬间浮现,然后他直接踩着飞剑,冲天而起,一边道:“都待在屋子中不要出来。”
话音落下,人已经没了踪影。
客栈中,孤独虚诺皱了皱眉,也跟着追了上去。
……
千钧一发之际,高成功掏出一张符箓,直接贴在自己胸前,然后手中重剑出现,扫向那只凶灵,同时提醒道:“用驱邪符。”
众人一个激灵,皆是掏出一张符箓,胡乱贴在身上,似乎觉得一张不够,索性多贴了几张,反正这东西,并不算什么值钱物件。
还别说,平时基本没什么作用的符箓,此刻却还真取到了不小的作用,那恶灵碰上符箓之后,竟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然后一下跳开。
看到符箓有用,所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敢认真去打量这只凶灵。
只见它胸前同样被洞穿了一个窟窿,显然是一位被凶灵残杀之后附体之人。
高成功继续提醒道:“千万不要大意,驱邪符的效果并不大,一旦让它缓过来,对我们很不利。”
白衣雪三人却皱起眉头,这么说,不就是在提醒这头凶灵?
高成功似乎并无这个觉悟,或者说根本没这个担心,继续道:“既然斩空剑能够镇杀邪物,就趁现在使出,否则让它反应过来,就没有机会了。”
先前还信誓旦旦的顾子坤此刻却犹豫了,反而是白衣雪上前一步,双手掐诀,然后直接祭出本命飞剑,一剑斩下。
郭铭看白衣雪出手,也跟着引动剑诀,同样一剑斩下。
两剑陆续落下,皆是斩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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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只掌握了斩空剑的第一式,但两剑同时叠加,威力竟是不容小觑。
顾子坤也一咬牙,本命飞剑出现,双手掐诀,直接使出斩空剑的第二式。
斩空剑第一式是竖斩,第二式则是横斩,一纵一横,威力更是惊人。
街道上,剑气纵横肆虐,竟是瞬间充斥着整个街道,而那只恶灵竟是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嘶吼,显然斩空剑确实发挥了效果。
高成功却在心中哀叹一声,大喊道:“快退!”
说完自己当先向后退出。
白衣雪等人皆是一愣,然后不由得快速后退。
从高成功开始发号施令以来,不论是白衣雪还是郭铭,都没有任何迟疑,高成功让他们出手,他们就出手,让他们退,他们也毫不犹豫的后退。
而顾子坤却不同,每一次都有些细微的迟疑,或许是因为大师兄的面子,觉得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却对自己指手画脚,心中多少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