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被推了一把,见她眼圈泛红,心都要被揪碎了:“令主儿别气,您不舍得凌云彻,奴才不动他就是了,左右也不过就是怕他挡了您的青云路,您不高兴,奴才不做什么也就是了。”
嬿婉怒道:“本宫与你说那个,你与本宫提那蠢货做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快走吧你!”
进忠终于后知后觉自己闹了误会,一张俊脸笑得格外不要钱:“瞧您怎么还真气了,只要您开口,让奴才做什么都成~~”
那殷切哄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样儿,让嬿婉破涕为笑:“你,你跟我说实话,介不介意我伺候皇上?”
进忠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擦眼泪:“不过都是求生的手段,咱们这样的人,在那些贵人眼中,何尝算条人命?您想高高儿地活着能有什么不对?
奴才就是再糊涂,也不至于吃这个醋。总不能奴才一辈子伺候人,帮了您一次,就理直气壮地要求您停住往上爬的脚步吧?”
嬿婉怔忪地望着他:“进忠……”这样的你,我为什么当初只一心想着要杀你呢?
进忠实在舍不得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令主儿,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医可是说了,您要想活得长久,就务必得高高兴兴的。”
嬿婉撇开脸,把眼泪蹭在枕头上:“我身上酸疼得厉害,你给我好好揉揉。”
进忠眼底黑漆漆地望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低笑出声:“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着!”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嬿婉舒坦得哼哼唧唧,婉转轻啼,时不时一句“进忠你轻点儿”“唔,本宫受不住了,进忠~~”“进忠,好舒服啊”……
这一声声,一句句,让进忠浑身冒汗,热血上头,险些不管不顾地封住她喋喋不休的樱唇。
嬿婉哎呀一声:“进忠……”
进忠脑袋轰了一声,实在扛不住地溜下床,跪在脚踏边上:“奴才叫……”
嬿婉低低轻喘,转头看向他,挑眉:“叫王蟾来?”
进忠暗暗咬着后槽牙,重新爬上她的床,跪坐在她身侧,指尖滚烫地伸向她的后腰。
嬿婉闷笑一声,指尖探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紧绷的腰:“进忠,只要你永远待本宫好,本宫便永远都只让你住在本宫心里。”
进忠的手骤然失了力道。
嬿婉哎呀一声,歪头看他,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蛊惑着他:“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