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众僚属齐聚于此。本官只是想问一问,诸位可有什么主意,能够助兖州府脱离目前的困境。”刘卓说着说着,神情不仅变的激动起来,情绪也愈发的高涨。
“大人,并非我等不尽心,实乃兖州府情况特殊啊。大量的土地被人占着,百姓不是成为佃农,就是沦落得沿街乞讨的下场。”幕僚崔世英面露难色道。
“大人,崔兄所言皆是我等心中所想。”幕僚邓德霖也开口附和道。
“那就没有办法可以解如今的兖州之困吗?”刘卓皱眉道。
“有倒是有,只不过属下担心会遇到一些困难,不太好处理,方才未开口直言。还请大人恕罪。”陈川平起身回道。
“但说无妨。”刘卓眉头舒展,面露笑容。
“先前,大人不是在济南府、东昌府建厂,如今也可以将工厂设在兖州府。兖州府产的粮食较多,若是一众商人蜂拥而至,定会出现会粮价大涨的情形。那时,百姓的生活就更加困难了。”陈川平担忧道。
“可以由官府出面收购粮食,不仅可以平抑粮价,还能够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幕僚何良安提议道。
“关键在于,兖州知府目前都难以为继了,更是没有多余的银两来收购粮食。”刘卓苦笑道。
如今的困难就在于此了。兖州境内所产粮食众多,但是却并非百姓所有。粮食持有者自然是愿意卖给出价较高的商人,如此,穷者更是无路可走,富户则是挥霍无度。
“大人,何不将如今的困境提到年底的六府议事上来。若是其他州、府愿意出手相助,兖州府的困境并非无解。”陈川平思索片刻后,严肃道。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但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若是什么都靠着其他州府出手救助,以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倘若其他州府也提出困难,那又该如何应对?不到万不得已,州府之间不能轻言求助。”刘卓沉思了片刻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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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遇事思虑深远,高瞻远瞩,非我等所能及也。”
“但是,大人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济南城中还有一个济南钱庄。钱庄专门从事存、贷业务,在坐的诸位可是耳熟能详。如今的济南府更是人尽皆知,就连不少来往的商人也想在此存钱获利。”
“若是兖州知府可以提供抵押物,济南钱庄或许可以提供一批银两助兖州府度过目前的困境。”何良安欢欣万分笑道。
“朝廷的知府衙门向民间钱庄借贷,此事传出去怕是有损朝廷的声誉啊。”未等刘卓开口,幕僚崔世英皱眉道。
“如今,兖州府的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朝廷的脸面还有那么重要吗?难道兖州府数万百姓的性命还比不上你口中的脸面重要?”何良安严厉斥责道。
心中暗暗道,天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人,才导致许多事情止步不前,丝毫没有一颗为民为国的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