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的荒尧光大口喘着新鲜空气，呃啊。

下一秒，吐了。

当李漫天回过神之际，荒尧光依旧干呕个不停，如月已经重新穿戴完整端正的坐着，还以为没人看见她穿回鞋袜之前偷偷闻了一下脚趾，然后一脸嫌弃的"伊"了一声。

“华..华夏人。”

荒尧光，似乎缓和了一点儿，想说点儿什么转移满嘴脚臭带来的不适感。

“你们之前说过，北漠是替监国讨伐华夏，可有依据？”

“哼！”

如月一声冷哼，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的小脚丫伸到陌生男人嘴前的那一幕。

“北漠全民皆兵，荒大元帅麾下何止百万？攻伐我华夏数百年，竟然连为何人效力都不知道？”

荒尧光面色一怔

“北漠伐华，是为了开疆拓土，这世间本就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倒是你们！”

他口中一顿，看向驾车的李漫天，语气加重了几分

“阴险狡诈，在和谈之时借机将我绑架，逼我母后退兵！”

“你真该听你老娘的话，一身的正气，最不该用的地方，就是敌人身上。”

“你是怎么知...”

荒尧光听了一惊，这句话，是他单独给月里朵汇报的时候说的，这天地帅怎么会知道？可还不等他说完疑惑的话，李漫天就打断了他。

“大元帅高风亮节，自是不屑这种小人行径，本帅知道。

“不过你可曾听闻我华夏有一句话叫兵不厌诈？

“说本帅阴险狡诈？那你老娘派刺客杀赵贞就光明正大了？”

被骂不还嘴，可不是李漫天的作风，当场就怼了回去，一说还说个不停，这哪里叫话匣子，叫话炮子。

“自古以来，无论哪国，开疆拓土的方式都是杀戮，掠夺，殖民，你无论是否参与和监国的合作，都已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了。”

“当然了，本帅也是；在利益，欲望驱使之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做了多少草芥人命之事，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元帅又怎么会知道？

“连区区绑架都说成阴险狡诈？那你等北漠蛮族侵略我华夏边境，烧伤抢夺，奸淫掳掠，将幼童当成两脚羊吃掉之时，你这个大元帅，又在哪里？

荒尧光，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口中的道义，都是放屁！”

在小世界之中，李漫天看过太多大帅的记忆，那些该死之人做出的事情，更是罄竹难书。

...

如月听了，美眸不停地眨啊眨的，看向李漫天，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