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沈淮很得心应手地把系统小球薅怀里,从前因后果到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全方位无死角地把系统夸了个遍。
系统满足地嘤咛一声,幸福晕了。
沈淮:“……”
【不准晕。】他将系统抖了抖,仿若给了甜枣又瞬间敲了一棍的资本家,【先说说马甲修复得怎么样了?】
哪怕墨脱属于立体气温带,县城冬季温暖,全无雪山上的可怕,但他才不要本体挑战高原环境。
…………
系统在这方面没有摸鱼,沈淮眼睛一闭一睁,就换了个壳子。
比起本体睡的那个跟民宿似的房子,马甲所在的环境是浓浓的一股药味。
这药味不是沈鹤钊那失灵鼻子闻到的,而是一种睁开眼就被草药辣眼睛的具象化。
两个身体悬殊的触觉和力量感一时间难以平衡,沈淮几乎条件反射坐起来后,就一手撑空,直接半个身子翻下了床。
“嘭!”巨大的动静顿时打破了房间的安静,沈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哎呦”一声。
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那是一个年迈的藏族老妇人,穿着深色的藏袍,头发被整齐地盘起,深色的肤色,五官轮廓很深。
她端着一碗药,顺手放在了旁边,手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想过来扶沈淮。
沈淮连忙摆手,皱着眉坐回床沿。
老妇人收回手,悄悄后退了半步。
沈淮:“?”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面前这婆婆看他的眼神莫名变尊敬了。
沈淮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发现刚刚他撑着的砖头裂成了蛛网……
草生!
“我以后会赔偿。”他嘴角一抽,开始装模作样,用藏语道,“这是哪?你救了我?”
老妇人明显对他会说藏语这事儿很惊讶,也用带着点口音的藏缅语道:“这里是墨脱的甘登,你的朋友带你来的。”
“你受伤很重,还是躺下休息吧。”
沈淮沉默了一下,道:“他人呢?”
“跟男人们出去打猎了。”老妇人转过身,将那个碗又拿起来道,“先喝药吧。”
沈淮把碗接过来,在系统久久的沉默中,发现了什么。
【等等,统统。】沈淮反应过来,【我这几天,沈鹤钊这马甲是怎么吃饭喝药的?】
系统发出了长长一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