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母系好安全带,见儿子不开车只顾聊天,拍了他肩膀一巴掌,问道:
“你跟谁聊呢?”
“我朋友,就我时常跟你说的那个,小贺,这车不就是他借我的吗,现在弄得被贴了条,我不得给别人说一声啊。”
“哎呀,这种事你跟他说什么啊,罚款我们自己交了不就好了。”
“不是,妈……现在这种事儿都直接发人手机上的,你想瞒都瞒不了,而且人小贺就没怎么在乎这事儿,刚才他说今天有事儿,见不到您,还要我给你问声好,让我多开车带你玩几天呢。”
郭母刚才还因为罚款而乌云密布的脸上,瞬间是喜笑颜开:
“哟,淮淮你说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哈,这么贵的宝马车,说多借几天就多借几天,你可要记得回去的时候把油给人家给加满了,知不知道?”
“哎呀,这点道理我知道的。”
“嗯,看来我儿是真的长大了,懂得做人了。”
郭淮脸上有些发躁,尽管他母亲是那种地道的农村妇女,没什么见识,三观也颇为狭隘守旧,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对郭淮那种望子成龙的付出与爱,一直都不曾改变过。
如今儿子争气,她自然喜悦,而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夸奖,郭淮也是抛开的先前罚单的不愉快,微微笑一笑,重新启动车辆。
“妈,今天我就只能带你去逛一下港大了,之后几天我都有课,学生会也忙,可能抽不出太多时间陪您了。”郭淮缓缓说道。
“哎呀,你学习重要嘛……”
郭母想了想,看着这宝马车里的豪华内饰,手下有摸了摸真皮座椅,眼睛一转,试探道:
“淮淮啊,过两天你舅舅要相亲,你知道吧?”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郭淮很是意外。
“你说你,你高中一直住在舅舅家,都不关心一下别人长辈,他都四十好几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打着光棍,开的车也一直是那种十几年的大众车,我寻思反正那个小贺都说可以多借你几天车,你过两天又用不上,你就让你舅舅把这车开出去相次亲行不行?我都给他安排好了。”
想起到港城这几年,饮食起居上一直都麻烦着自己舅舅,郭淮犹豫道:“……妈,这不是我的车。”
“那你跟小贺说一下嘛,你一个堂堂学生会长,他还不得给你这点面子啊?”
看来自己母亲真是低估了贺天然的身份,也抬高了自己作为一个学生会长在他这种富二代眼中的价值。
不过作为朋友,郭淮知道如果自己开口了,以贺天然的性格,基本上也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我,我晚上跟他说说吧,妈,我再跟你说一次,这不是我的车,我们是在麻烦人家,而且舅舅开了这一次后要是被揭穿了,最后不也得黄吗?那多尴尬啊!”
“哎呀,表面工作做好嘛,等到聊深入了再说嘛,就像现在很多女生,本来能有戏的,但就是表面工作做得不到位,直接就不聊了,很多时候就是差了一个能聊下去的机会,你懂不懂啊?傻孩子!”
郭淮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郭母眼珠一转,顺势又问:
“欸淮淮啊,你经常在电话里,提的那个叫小曹的姑娘,今天我能不能见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