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寒允卿自己能独立应付宗内各种事了,沈绾竹也就来的少了,

或是一个月,或是几个月,亦或是大半年,

寒允卿收到的酒便少了,到了后来,沈绾竹就没再来过了,

这样的酒,他也就一年只能收到一坛了。

那酒确实好喝,

只是他这个人,脸皮薄,又性子傲,从来不肯亲口向谁去讨什么东西,

别人要给就收,不给就拉倒,

寒允卿才不稀罕呢,

不稀罕到,只有过年时,整夜的烟花烛火下,他才一个人学着曾经青云的模样,坐在屋顶上,离山下一众长老弟子的热闹远远的、独自喝完整坛酒,

小主,

然后在酒意上头、眼眸微红之中,这位青年宗主才会脑袋晕乎乎的、不服气的想,

怎么沈修竹这个人,就这么聪明呢?

这个家伙为什么就不能笨一点、自私一点,如此以来往后的每一年除夕夜里,这漫天的烟花欢庆也有他的一份了。

“嘭!”

又是一年除夕,

玄天宗新来没几年的小弟子就是欢脱,还没到该放烟花的时候,就在山下忍不住先点几个过过瘾了。

这样的小动静虽然不守规矩,但寒允卿也懒得计较这帮小子什么,只得默默替这一山的娇嫩花开了个结界,防止天空飘落的烟灰再烫坏了他精心养护出来的花。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尽心尽力的养一山的花有什么用,或许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打发度日如年的时间,又或许是好像这花还在,他那些如这些花的火红一样轰轰烈烈的过去也就没有那么缥缈的不真实了。

“咻——啪!”

有人开了提前的头,便有人按捺不住一个接一个拉帮结伙的下山去,开始准备今夜的烟花盛宴,就连其他峰上新任的长老,或许是因为年纪轻轻,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