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哪儿了?”这般骤然升温的语气跟刚才冷到骨子里的截然不同,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前后的话不是说给一个人听的。
寒允卿捂着自己被冻住的右手扶着竹子艰难站起,看着眼前无比亲近的师徒,因为被冻伤而麻木的手臂此刻开始疼了起来。
是刺骨的寒,冷的寒允卿额角冒冷汗,脸色都白了些。
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强撑着将剧烈起伏的胸膛勉强压平稳了些,接着站直了身体。
寒允卿一向对谁都不卑不亢,除了对自己身为宗主的师尊恭敬有礼,其他人都不带鸟一眼,就算挽酝长辈跟修为摆在那儿,他硬是没放下姿态喊一句师叔什么的。
同样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还有挽酝,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礼,只将萧玉书像孩儿童似的半护在身后,转头侧目对寒允卿冷声质问道:“身为宗主大弟子,不一门心思在静心峰上好好修行,跑来折云峰上作甚?”
这一声落在萧玉书耳里倒没什么,但换成寒允卿就不好受的多了。
挽酝暗自在声音里灌注威压,寒允卿一个筑基自然承受不住元婴的压迫,此刻被这一声震得头痛欲裂。
寒允卿头上冒的冷汗更多了,脸色也更白了。
不知其中隐情的萧玉书站在挽酝身后看着寒允卿不对劲的神色心里一阵嘀咕。
折云峰上可算不上热,这货出什么汗啊?
难不成刚才打架打热了?
那他脸白什么?
难道是被挽酝吓的?
呸!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