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两个长辈级别的人物还在无声对峙着,良久,除了折云峰上围时不时穿梭竹林发出的轻微呼啸声,再没了半点声音。

或许是挽酝的话真的戳中了青云的心事,他双唇微动片刻,竟是再也没话可说。

须臾,青云低下了头,摇头叹道:“挽酝,你我同门一场,言语间就不要这样刁钻咄薄了。”

挽酝眼里讥诮一闪而过,脱口而出:“我刁钻……”

“兄长他若还在,定是不喜我们这样的。”然而他话刚说出口,就被青云接下来的话给打断。

此话一出,落在挽酝耳中,把他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咽喉里。

似乎是没想到青云会这样说,也似乎是真的顾及他口中这个“兄长”,挽酝身上尖锐的戾气渐渐收敛了回去。

这个变化明显到连不明两人谈话的萧玉书都感知了个大概。

这个‘兄长’是谁?

为何青云跟挽酝对此人都这般敏感?

萧玉书不记得原书中有对这个人的描述,因此他觉得应该是个无关紧要的炮灰人物。

见挽酝态度冷静下来,青云又露出了诚恳的笑脸,他道:“今日之事,大过在我,挽酝若觉得我处置不妥,只管说,我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定不会有什么怨言。”

挽酝是不说话了,面对青云的再次示歉,他转身拂袖离开,走时还不忘喊上萧玉书。

“玉书,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