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空把火种拿出来的时候,本来还在为桑禹缺德行为懊恼的几位长老瞬间安静了下来。
青云眼神一变,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挽酝一眼,正好瞧见对方紧盯火种的样子。
桑禹见到那个火种,眼底一道暗光闪过,很明显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似乎怕沈长空反悔,桑禹立刻道:“那就一言为定,愿赌服输。”
他说完,就又坐回了席上喝茶,丝毫没有要关心台下两人比试情况的意思。
沈长空见此,原本因为一时冲动而上头拍出火种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道:“六长老为何不看?”
桑禹反问道:“有什么可看的?”
这可给沈长空问得一愣,然后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场景、这句话、这个语气有些许的眼熟。
似乎两人方才在赌萧玉书和沈修竹的时候桑禹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再加上桑禹自台下两个弟子开始过招后,就一直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完全不紧张甚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沈长空忽的有点忐忑起来,他转头朝下面瞧了一眼。
比武台上,表面看起来似乎是王旭轻松将没有佩剑的时望轩打的连连后退还不来手,但他再仔细一看,却发现王旭也并没有占到上风。
因为时望轩虽然一直处于被动,但王旭也只能是用剑锋堪堪在他身上划出几道小口子,根本没有决定性的伤害。
反倒是时望轩动作从一开始的笨拙缓慢,变成了现在身体灵活轻巧,甚至在躲避攻击时还能反身踹王旭几脚。
时望轩如此之行,哪里有半点没入门的废柴样子。
见此,沈长空突然心生后悔。
怪不得桑禹如此胸有成竹,甚至敢拿灵心作为赌注,原来是早就给自己下了套。
这个时望轩,能被挽酝收为嫡传弟子,怎可能像他们其他几个长老口中所言,是个等闲之辈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长空的心蓦的凉了下来。
再三思量之下,他不动声色的来到桑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