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时望轩。”饭在嘴中嚼了又嚼,萧玉书终于犹豫着开了口。

“嗯?怎么了哥?”时望轩抬手将碗里挑干净刺的鱼端到了萧玉书面前,墨黑的双眸看向他道。

萧玉书看了他两眼,只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眼前人面容依旧熟悉,眼神清凉无比,可他就是觉得时望轩哪儿哪儿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眼尾的两道暗红吗?

想到这,萧玉书即刻放下碗筷,对时望轩正色道:“对了,把魍魉那个老东西叫出来,你的眼睛咱们还是得好好想想。”

怎么把眼尾的暗红痕迹和识海中的魇种去掉,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时望轩幽幽扫了眼角落,随后不紧不慢道:“他就在这儿,你问便是。”

因此萧玉书随便找了个方向,对着空气道:“老东西,你听见没,赶紧说实话,要是时望轩日后为此出了什么事情,你跟这个小白球也得完蛋。”

魍魉缩在角落里,老实巴交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萧玉书就来气,气的一拍桌子道:“你他妈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魍魉被吓了一跳,声音弱了些:“可我真不知道啊。”

“你不是什么元婴老祖吗?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这魇种不是你种的吗?你他妈的还敢说你不知道怎么抹除这腌臜东西?是不是又想玩溜溜球了?”萧玉书骂骂咧咧道。

魍魉挨了半天骂,忍了半天,脾气也上来了,他理直气壮道:“我都说了过去这么多年我也忘记了,就记得怎么种,不记得怎么除,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萧玉书冷道:“魔修向来阴险狡诈,我为什么要信你?”

闻言,魍魉仿佛被隔空掐住了嗓子,嘎嘎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什么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