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能耐再嘴硬的人,
有谁能不怕死呢?
魍魉也一样,
不过凡己。
黑袍用不知哪儿来的幽火狠狠烧着魍魉,直到对方魂体冒出焦烟、魂体透明了许多,如此虚弱模样下,他才一甩手,将魍魉摔到地上。
也是奇怪,
这个时候的魍魉居然也能接触地面,
他瘫倒在地上,痛苦不已,颤抖不休,趴着久久没有缓过痛来。
黑袍看着魍魉,像是在看什么肮脏蝼蚁一般,嫌恶道:“没用的东西,连魇种都催动得这般缓慢,我要你有何用?”
不知为何,
这人明明是在膈应奚落自己,可魍魉却从中莫名听出一丝丝别样情绪。
好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好像是深恶痛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到底是什么,
魍魉分不太清,
只记得黑袍在进去洞室动作的前一刻,撂下了一句狠话:“往后我若是再见不到那小子体内魇种的成长,那你就彻底消散吧。”
“废物。”
好古怪,
最后这句话,
明明是骂人的,
可魍魉却听着该死的熟悉,
仿佛自己生前曾千听百闻了数遍。
在这一刻,
随着黑袍的身影消失在洞室前,
魍魉脑中忽的浮现起几块断断续续的、碎得不成样子的模糊记忆。
“废物,你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