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纤长的男子垂着头,撑着身边翠竹都直不起身,原本单薄的身子被寒风撞了又撞,竟有了同弱草摇摇欲坠之势。
玉书在哪儿?
而现在顶着玉书壳子的陌生人又是谁?
他有什么意图?
他把自己的玉书弄到哪儿去了?
挽酝想着,眉眼逐渐阴霾,指尖在侧脸随意扫过,抹去那些没有扎眼的泪,他胸膛剧烈起伏数下,想强行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从前的种种细节。
随后他想到了萧玉书因着桑禹昏迷的那次,
对,
就是那次之后,
萧玉书醒来便以养伤为借口从挽酝的竹舍搬离了出去,
然后......
就连桑禹此人出现在大比之时也像是换了副芯子似的,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聪慧。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玉书是从那时起就被人换了魂,可挽酝疏于观察,并没有及时察觉,甚至到后来还自欺欺人不可置信。
当初探出并非夺舍之时,
挽酝还曾暗暗松了口气,
可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之法,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毫无痕迹可循。
若非夺舍,
那玉书是不是还在这世上,
若在这世上,
他现在孑然一身,又在何处?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挽酝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少年在未知之处经历着何等危险遭遇。
以这么想,
挽酝刚刚拾掇回去的痛心再次倾泄而出,冲的胸口钝痛不已。
怪他,
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