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话刚说完,薛肆就被薛臻白隔空足实的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响亮。
薛肆被打得重重偏过头去,再正回头来时双眸饱含怒气。
只见眼前薛臻白双目深沉,语气也冷了些:“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语气?没大没小。”
“呵,长辈?”只见薛肆歪头舌尖抵腮,语气不善道:“别以为给我起个破名就能充长辈,我跟你可没关系。”
然而薛臻白却双手交叉撑住下巴朝他弯眸一笑:“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你长辈,你是我捡回来的,再怎么不服气,凭着养育之恩,也得听我的。”
“再者,”薛臻白瞧着面前青年实在算不上好的脸色,淡淡道:“你现在的能耐,即便是想造反,也差得远呢。”
听此,薛肆牙关咬紧,眉峰压得极低,似有隐隐怒意,可不过瞬息间他便收敛情绪,随即低嘲一声道:“就你现在的短命鬼模样,哪里差得远了。”
“哦?”薛臻白不怒反笑道,“那你很希望我死喽?”
这话仿佛一道寒光,将逞完口舌之快噙着几分得意笑容的薛肆给冰了个彻底,青年嘴硬被塞住的僵硬模样甚至好笑,薛臻白轻哼了一声,也没了再激他的心思,只道:“行了,回你屋去吧,左不过你见着我这个病痨鬼也心烦。”
“不过也快了,如你所愿,还有个几年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到时候学府就是你......哎.....”
薛臻白还没把轻飘飘的话说完,就突然被薛肆用力一把揪住了领子。
青年身形宽大有力,薛臻白被他拽的被迫从椅子上起身。
薛臻白本就因重病伤体身形消瘦,不比以前健壮,跟薛肆面对面凑这般近,在眼前长大的青年前,身形单薄的薛臻白竟显得弱势了些。
他双眸错愕间对上薛肆深如浓墨的双眸,只听薛肆压低声音语气极重道:“我告诉你,别他妈想着把这个破地方甩手给我,我才不会像你似的,因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撑着半条命在这里死守这么多年,玩命至此,愚蠢可笑至极!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把这个地方毁个彻底,让你的心血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