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
时望轩手中那根写了无数份优秀作业的钢笔,此刻在软软的橡皮身上不下十来个小窟窿。
现在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好像心不在焉一样。
“你能不能别催了,别念叨了,我耳朵都长茧子了......”魍魉捂着自己的鬼脑袋,烦不胜烦道。
旁人听不见,他住在小白球里,隔壁就是时望轩的识海心神,这小子孤僻外表下满腔密密麻麻的念叨都快把老鬼吵死了。
什么“怎么还不来”、“什么时候来”、“抽座位的时候能不能抽一起”、“不想要三个人的座位”......之类的一大串车轱辘话没给魍魉听出脑震荡。
以前也没见时望轩这么相思过,
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
真可怕!
时望轩情痴,害苦了老鬼。
“你说,他什么时候来?”时望轩双眸视线随意落在某处,没有聚焦,出着神,心里对魍魉问道。
魍魉已经被烦的跟蜘蛛侠一样四仰八叉的爬在天花板上阴暗扭曲的爬行,边爬边道:“活爹啊,你真是我活爹啊,都说了还得等一会儿,那调整班级宿舍什么的一大堆破事都得弄,你急啥啊?”
“你半年都忍过来了再多忍一刻又怎么了?”魍魉崩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懂不懂啊你!”
若是以往,
魍魉说话这么呛,早被时望轩阴着脸一顿揉圆捏扁的收拾一场。
可现在,
单手杵头眼神飘忽的少年完全没怎么理他的心思,一颗心全飞到了不知哪儿去,根本没那个闲心收拾魍魉。
“四日了......”
时望轩摩挲着手中钢笔,垂下眼帘,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