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浅“嗯”了一声,温笑道:“教学楼上刮起了灯笼,饭堂里也贴了红字,看着真喜庆。”
落日余晖洒在身边人的侧脸上,衬着五官轮廓柔和些了,淡了几分锋利之色。
萧玉书瞧了一眼对方的从容,轻笑了几声:“是挺喜庆。”
即便是过去那么长时间,
萧玉书一看见时望轩,脑海里还是会下意识浮现对方那天夜里啜泣的场面,虽然没有点灯,而时望轩所有神情都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但事后时望轩那红红的眼底还是让他印象深刻。
怎么说呢,
时望轩哭的时候萧玉书束手无策,可哭完之后,萧玉书无可奈何之余就光想笑,想嘲笑嘲笑对方都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不像话。
从来了这里到现在,跟时望轩相熟这么长时间,萧玉书没见过对方哭过几回,毕竟这小子一直都挺倔,又倔又犟,一开始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凡事都死鸭子嘴硬。
再然后,两人相处熟了,时望轩偶尔也会表露真情实意,但还是有些别扭拘束。
再然后的然后,萧玉书跟时望轩彻底玩熟了,可对方也从来只是各种符合顺从,陪着闹陪着笑,有事就自己憋着消化,没事就修行学习跟他玩儿来回倒。
时望轩成熟的太快了,好像在萧玉书不知不觉间,心性就已然成长到连他都自认不太能达到的地步。
因此萧玉书见着时望轩哭时除了不知道该咋办外还觉得挺新鲜。
嘿,
这小子哭了,
真好玩。
这想法虽然有点贱嗖嗖,但萧玉书确实觉得好玩。
这感觉就像“看,全书最牛逼哄哄的男主居然在我一个配角面前示弱哭泣,我好牛逼啊!”差不多,
蛮有成就感的嘞......
“鸡哥,鸡哥,你看我们给你带什么了鸡哥。”两人回了宿舍,萧玉书推开门就对沙发上窝着的鸡大爷举起了手里的红豆饼,邀功似的道:“这可是热乎的。”
鸡哥扬起鸡脑袋高贵冷艳的瞥了他一眼,然后道:“算你有诚意。”
没诚意怎么行?
有些萧玉书找不到答案的事情还指着它来解答呢。
这些天里,萧玉书逐渐发现这只鸡的与众不同。
它不仅会说人话,还知道学府里各种事,还是高层私人隐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