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里,天阴教此举是忌惮圣女叛逃,在萧玉书这个旁观者看来,这或许也是对圣女的一种另类保护。
奈何天不遂人愿,万事总有疏忽的时候,
所以悲剧在数年后还是产生了。
萧玉书看着眼前低头快马加鞭写作业的少年,看着对方柔和光线下英俊的眉眼,越看心里越泛涩,越看双眼鼻腔越控制不住的发酸。
若是有人一出生就注定痛失双亲,注定为世人厌恶不容,那么这人出生的意义在哪儿?
活着的意义又在哪儿?
老天爷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把世间最毒最怨的苦都强加在一个人身上,让他命运这般多舛坎坷。
为什么?
凭什么!
“时望轩,”萧玉书想到这,使劲眨了下眼,敛去眼底的酸楚水光,他撑起一抹笑叫道。
闻言,时望轩偏头,双眸映着星点光亮,他舒展着眉目,勾唇笑道:“着急了?”
萧玉书看着他,眼底深处藏着时望轩瞧不出的怅痛。
他忍着沉痛的心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扬着笑,大咧咧道:“等过年的时候,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时望轩一听,笑出了声。
少年坐在整洁的书桌前,侧着头,眼眸微弯,方才死气沉沉的眉宇间终于腾起了一股欣喜,那双平日里夹带锋利之意的黑眸此刻十分亮,眸光灼人。
他笑着应道:“那我也给你包一个。”
萧玉书说到做到,
过年那天给时望轩包了一个自己尽所能及的大红包,不止有钱,还有好多什么丹药法器符纸什么的。
他知道时望轩根本不缺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