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贬低人的难听话在令狐司那里练了十好几年,练的炉火纯青,恐怕只有令狐司能听得面不改色从容如常。
只是三两句,令狐权脸色已经难堪到了一种残叶败泥的程度。
躲在暗处的几人听着白玫这样冷嘲热讽的话,有点替令狐小登掐一把汗的唏嘘感。
桑禹:亲娘啊,怎么跟儿子说话跟仇人似的?
寒允卿:令狐权这人又坏又惨的。
胡先:令狐本家的风气就这样,乌烟瘴气,何来什么亲情。
萧玉书没跟他们躲在一处,也并没有心思以旁观者的心思吐槽令狐权这如此糟糕的母子关系。
萧玉书哪儿来的资格去吐槽别人的亲子关系,
他自己的亲子关系就已经够烂的了。
在不得父母赞赏满意这一方面,萧玉书还跟令狐权有着异曲同工之神似。
因此令狐权现在如何痛恼,萧玉书能感受一些。
怪不得令狐权总跟‘萧玉书’过不去,总想着在哪一方面都要比过他,总想让他出些丑,怪不得在秘境里哪怕要翻遍整片山头都要找到他。
那时,
令狐权应该是想堂堂正正跟萧玉书打一场,然后打赢了跑到亲娘面前去兴高采烈的诉说一番,证明自己的能耐,得到对方的认可。
可惜,
以萧玉书这个过来人的经验,他知道令狐权的期盼到头来可能永远得不到。
父母的偏见,
改不了的,比登天还难。
“夫人,不管从前如何,少主如今真的改了不少,您也曾去过学府,也知道里面规矩如何。”令狐问出声道。
白玫凝视着眼前五官硬朗身板挺拔却垂首谦卑的青年,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明明是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却言行举止间无一不是向着令狐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