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硬是一筷子都不让时望轩自己去夹的上心模样落在合欢宗其他少男少女眼里,自然引其一阵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连玲儿也忍不住巧笑嫣然道:“哎呀,你对你弟弟可真是无微不至,关怀至极。”
“那当然,我不关怀谁关怀。”萧玉书闷头夹着自己认为看起来比较安全的菜,一边说一边往时望轩碗里送。
他这本是出于对时望轩的身体健康所考虑而有的举动,可落在旁人眼里,尤其是落在合欢宗这个盛产情爱的地方里,无一不是“爱”的证明。
花灯殷红的光打在宴席上,掺着烛光的昏黄,伴着台上身披轻纱赤足玉臂女子的歌舞,显得暧昧至极,合欢宗唱的曲儿自然是调情说爱的缠绵诗篇,字字句句间都是缱倦情谊,浓浓的,还没有上酒,就能让人听得脸红脖赤。
不用酒上劲儿,不用曲儿助兴,
光是看着身边人拦在自己面前,悉心夹菜的动作,时望轩就已经有些头脑发热,唇角眉梢克制不住的上挑,双眸中除了对方抬手夹菜,启唇说笑外,旁的再也入不了眼。
“时望轩,你尝尝这个,这虾是甜的。”萧玉书朝他笑道。
宴上暖气撩人,有些偏热,眼前人随手将衣领扯开,锁骨微微敞开,被红烛黄光一照,显得粉白诱人,
漂亮,好看,
时望轩看的眼神一暗,喉结克制不住的上下动了动,然后敛起晦暗眸光拿起筷子夹起虾尝了尝。
“怎样?”萧玉书双眸明亮,笑容明媚。
“嗯,”时望轩紧紧盯着他的唇,目光灼热又浓重。
“很甜。”
“你们这儿的点心太好吃了,可惜二师姐身体不适没有来,不然也能尝尝。”黄莺遗憾道。
对外说的身体不适,其实萧玉书心里清楚,白玫临走前偷偷给了丹姝一封信,想必两人是有些亲缘,也该相认一番。
好不容易碰见个未亡亲人,即便是十余年未见过面,那感情也是非比寻常的,白玫好歹也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丹姝可以信任的长辈。
陈雪笑盈盈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上几天,这里可比令狐家的地盘安全又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