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动了自己哆啦A梦小肚兜里卷轴的心思,不知道还有多少,但是两张应当是有的。
“时望轩,听我说。”没歇半口气,萧玉书将人放下后掏出卷轴塞到了他怀里,并长话短说道:“捏破这个,虽然不知道会到哪儿,但应该比现在安全。”
“快点,捏!”萧玉书横刀挡在时望轩面前,整个人呈现硬着头皮的相护姿势。
然而身后人只是静静的,没有任何举动。
“哎,傻站着做什么呢?”萧玉书侧头朝后看了一眼,瞥到身后人浑身挂彩,却拿着卷轴一动不动。
好似在端详,好似在思考,
但神情难以分辨。
“时望轩?”萧玉书一个小手雷扔出去,勉强将四不像炸退后,他疑道。
而时望轩静静看着手上被人塞过来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后,抬起眼,双眸一片清明,眼底却好似波动着什么东西,即将喷涌而出、汹涌难平的情绪。
“那次你跑,就是用的这个。”他缓缓开口,唇角沾着血,面色更白了些。
可那表情,那眼神,分明是笑了。
是有什么经久难以钻琢的东西豁然开朗、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恍然,
“你给了我这个,”
面前四不像还在发癫发狂,掀起了阵阵飓风,气流翻搅间,两人衣衫被风带起,发丝飞扬。
树木折断、土石纷飞间,
好几日没有明朗神情的时望轩终于在这一刻露了笑,笑的这般诡谲晦暗,连哑声说的话也透着疯狂:
“这下你跑不掉了。”
此话一出,
饶是萧玉书眼前所见的少年看起来伤势的确很重,
可他仍旧遍体一凉,
在被脚下蔓延出来的藤蔓束缚住手脚动不了的那一刻,
心知还是中计的萧玉书满腔闷火间爆了句粗口: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