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
这是两人自从相识起,时望轩第一次在他面前喊出他的本名,
是哪个身份都不曾有的、咬牙切齿、暴怒如雷的淬骨恨意。
喊得萧玉书心神一震,整个人怔住,看着对方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暗红没了下话。
眼前的时望轩明明在怒在恨,五官内外都写着恨不得马上要将萧玉书狠打一顿泄愤,
可为什么,
萧玉书在他眼底却瞧出了一抹莫名的,
没来由的悲哀?
而此时此刻,这个拎着萧玉书领子的手用力到发抖的青年,一字一顿,语气压抑的几乎濒临爆发极点。
时望轩死死瞪着他,字像割舌的刀片一片一片沾着血吐出来:“你担心这么多人,担心挽酝,担心同门,担心玄天宗上下所有人,甚至连那该死的令狐权都担心,可你......”
你有担心过我吗?
这四年里,
你在玄天宗日复一日的过着,有想过我在魔界里的夜继一夜是怎么过的吗?
“才几日,你就担心他们这么多人在外面会怎么样,”时望轩嘶喊着,猛喘一口气,想将话音里的颤意压下去,可却做不到,连带着神情都逐渐带了些骇人的疯狂。
“可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四年!整整四年!你可曾有一刻担心过我会怎么样?”
“萧玉书,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玩意儿,想逗弄的时候就来,玩腻了就毫不留情的离开?”
时望轩低吼着,神情逐渐扭曲起来,质问着萧玉书,气势磅礴狠戾,好似问不出什么来就不罢休,可下一秒没等萧玉书说话,他抓着对方衣领的手颤抖的更剧烈了些。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他声音骤然变低,没了方才的气焰,突然腾生的苦涩让萧玉书没反应过来。
萧玉书哪里知道,
时望轩避而不见的这几日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从一开始在穆青青那里捕风捉影抓住的端倪,再到求证不成被迫中断,时望轩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答案。
他从未踏足过萧玉书的住处,连靠近都没有,以往禁忌黑面的告诫,不要招惹萧玉书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避开对方。
那时时望轩也是真的傻啊,傻傻的就真的从来没往竹林另一头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