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觉世事无常,感慨自己看人实在太准,能把如今霸占无妄城的老东西杀的痛哭流涕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凡辈。
可是,
这样戾气十足的时望轩,薛肆不敢确定他不会伤害到萧玉书。
萧玉书这人薛肆捉摸不透,之前在玄天宗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却视线总不由自主的往离自己相隔很远的时望轩身上移,可若真到了两人正面对峙时,说起话来却是夹枪带棒处处讥嘲。
薛肆觉得一个能分透人心本质的人不会犯这种刻意针对的嫉妒糊涂,
那就只能说明,
萧玉书有什么苦衷,
有什么原因让他不得不藏匿真实活泼的本性,逼自己朝明明很想说话的人恶言相向,逼自己无论何时都独来独往。
只有在戴上那张面具换成另一个来路不明的身份时,这人才会得了喘息放松的空档,可以肆无忌惮的跑时望轩面前玩耍说笑。
在薛肆这个旁观者眼里,
或许萧玉书对时望轩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但是萧玉书本人察觉不到,而时望轩又分辨不出身边人的真实面目,
这两者撞在一起,是要出事的。
果不其然,
当挽酝急切的讯息传到薛臻白那里时,让其他几个小叔叔跟其一同悬起心来后,薛肆心里就大概有了眉目。
是时望轩,
一定是时望轩,
幸好是时望轩,
不然薛肆还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天阴教层层禁制他进不去,就只能在无妄城里等着,等时望轩来。
“你把萧玉书带到哪儿去了?”薛肆眉目凌厉,指着时望轩满面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