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烨倚在墙边,神情淡然,唇角勾着浅浅的笑,狭长、眼尾上挑的双眸微垂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蹲在地上默默抹眼泪的青年,淡淡道:“成精还不至于,这猫修行时日太短,灵智都没开,笨着呢。”
“喵——”
刚说完,拧棒子毫不留情的往令烨鞋上挠了一爪子。
“嗯,脾气倒是大。”他挪了挪脚道。
见有人来,萧玉书下意识别开脸,把脸上眼里的泪全囫囵擦干净后,他才低声道:“时望轩在哪儿?”
“哟?”令烨闻言,轻笑一声道:“不先问问本座是谁,倒先问起他来了。”
“没人能随便打开结界进来,除了教主,你还能是谁?”萧玉书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压下方才的悲伤情绪,又撑起了以往在外人面前的沉稳。
“倒是聪明。”
令烨瞧着面前眼底泛着方才哭过余红、面庞干净出众的青年,瞥到了对方眼底还没来得及掩饰干净的难过,他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细数道:“这几天,本座屋里丢了纸和笔,丢了个风筝,还丢了坛藏了许多年的酒,此外,本座刚修好的屋顶又被砸了。”
萧玉书听完,心说你这个教主当的也是够不容易的。
心里刚默道完,他忽然发现眼前人有些莫名眼熟,提起心细细观察了下面前容貌不凡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教主后,萧玉书疑道:“你是不是那天......”
“嗯,正是本座。”令烨眼尾上挑,道:“你记性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