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柔又道:“若是听着不心烦呢?”
沈绾竹道:“即便是不心烦,在旁人背后揣测的话,都不是好话。”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令柔听出了沈绾竹藏在话里的轻怨,问道:“有人这样说过你的闲话吗?”
应当是说过,
不然令柔也捕捉不到沈绾竹眼底划过的那一丝不甘。
“他们说过你什么?”令柔直接跳过了询问,直接上去同以往一样亲昵的挽住沈绾竹的胳膊,轻声道。
原本沈绾竹是从来不愿将过去的伤痛示弱求怜般揭开在旁人面前自找更痛,
可是,
心里事憋久了,如同闭窗锁门的屋子,不见光日不见清风的,
有时真想打开一条小缝儿,照进点光亮,透透气,将里面窝藏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霉味散一散。
沈绾竹从来骄傲不屑于矫情之类,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脆弱之处。
正巧此处阴暗狭小,不容易看清神情,也没有旁人,不会被嘲笑,
所以慢慢的,沈绾竹用极低的声音,向令柔这个自己最信任的、看起来最心思单纯良善不会嘲笑人的呆瓜吐露了心声。
原来沈绾竹对自己的身份一直心存怨怼,
她同沈修竹乃同日出生,一前一后,一兄一妹,这没什么特别的,可差就差在了性别上。
沈修竹是男子,沈长空什么都教他,尽心尽力,什么刀剑枪箭,无一不让沈修竹自幼好好学习,碰见什么大事,沈长空也都会带着年幼的沈修竹出去长长见识、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