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脑袋顶上滋滋冒光的呆毛亮到合适的程度后,借着光,他一转身便在密室的角落里看见了两具陈年骸骨。
吓人吗?
当然不是,
寒允卿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他朝那两具腐败的就剩下残皮包着骷髅的尸体看见,通过上面破碎不堪的衣衫,寒允卿模糊辨认出了对方的性别,一男一女,不过尸骨多出碎裂,不成人形。
男尸身旁又把剑,而女尸没有,应当一个是剑修一个不是,
可不管是谁,死状凄惨成这样,想必生前在这里不少被令狐司折磨,最后才落得惨死的下场。
在寒允卿的印象里,令狐司是坏的,坏的反义词就是好,所以被令狐司折腾死的人都是好人。
既然是好人,
寒允卿盯着面前头骨破碎几片的男尸,想了想,俯身捡起碎骨头将对方的脑袋拼凑完成,算是为死掉的好人再做个好事吧。
可就在寒允卿给对方拼完脑袋时,却忽然发现对方身侧的碎骨头渣子之下,露出了什么东西的一角。
出于好奇,寒允卿将其捡了起来,一手一个,是被剑劈开的什么东西,他在沿着裂痕将两者拼在一起后,再仔细一打量,依稀辨认出应当是个令牌之类的东西。
是什么令牌呢?
寒允卿反过来一看,瞧见了上面刻着的“即墨”两个字。
他识字,“即墨”这两个字自然认识,听说过五大家之前的故事,也知晓即墨一族的过往,通过令牌不难认出眼前的两具骸骨应当是即墨一族的修士,不该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