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凛第一次当众呛嘴对着干的那一天,萧玉书刚满二十四岁,正是大学刚毕业、人生正值盛意的时期,
应当是作为年轻人要火拼事业继承家业的旺期,
然后正值旺期的萧玉书脱口甩了他爸一句“踏马”。
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脏话惊呆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几乎没人会料到那个从小到大一直乖巧听话安静内敛的长子会有今日同萧凛硬声硬气唱反调的那一天,
并且还会骂人,
在一堆人瞬息万变的脸色和注视下,萧玉书从二楼狠狠地将萧凛那两个宝贝核桃砸下了下去,
“啪嗒!”几声过后,
碎的不是核桃,
而是束缚了萧玉书二十余年的繁琐规矩和严苛要求,
那两个核桃自萧玉书出生起萧凛就盘在手里,经年以往,二十多年,本已经盘成了光滑珍贵价值不菲的模样,
被萧玉书这么一砸,彻底摔个粉碎,露出了里面其实还生涩的白果仁。
这仿佛就是一个预兆,
萧玉书也就此离开了困住自己多年自由的地方,
出来之后,他宛若第一次出笼的鸟,不大知道往哪儿飞,只知道要离那个充斥灰暗压抑的笼子远些再远些,
所以他一气猛跑,跑了好远好远,跑到气喘吁吁、腿脚酸软再也没力气跑下去的时候才肯停下来歇会儿。
萧玉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剧烈运动过,跟跑了好几千米似的,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真难受,嗓子也有些割的慌,吞咽困难。
但是无所谓,
爽!
终于不用再过受人安排摆布的稀烂日子了,
他萧玉书终于跑出来了!
......
哎呦不行,先找个地儿坐会儿,腿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