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张之义刚上初中,有一天放学奶奶和他聊天:“心肝,你小姑都二十六了,也没个男朋友,要愁死奶奶了。”
张之义从正在啃的西瓜中抬起头来,吃惊地问:“我小姑的男朋友不是栗子叔吗?”
也正在吃西瓜的二叔张好州惊讶地问:“谁?栗子叔?哪个栗子叔?”
“就那个,奶奶原来住的那个胡同最里面那一家,我爷爷老说‘这家里四个儿子,以后娶媳妇是个大难题’的那家。以前栗子叔每周六下午骑着自行车去医院接小姑,我看到他们都亲过好几回了。”
张好州一听不高兴了,放下西瓜站起身来:“这是始乱终弃啊,我妹妹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这就找他去。”
十二岁的张之义站起来,严肃地说:“我们一起去,我得问问,我姑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小名栗子的罗四力被叔侄二人堵到胡同口的时候一脸懵,听明白来意后,蹲在地上哭了。
罗四力上班的工厂倒闭,他成了无业人员,一直找不到工作,四处打零工,想开出租又没有本钱,看着开开心心在医院工作的张好妹,不想拖累她,就坚决地提出了分手。没想到分手已经两年,张好妹还没有男朋友,他又激动又难过,大男人哭出了鼻涕泡。
罗四力象流浪狗一样跟着叔侄二人进了家门,见到张好妹,又哭了,哭得委屈,哭得无助。
兄弟姐妹四人凑钱买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婚房的罗四力结婚后住在岳母家里,成了那个给岳母养老送终的人,也成了妻子忠实的跟班。女儿罗天莱称他是妈妈的影子,他甘之如饴。对妻子,他始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万分珍惜。谁对妻子好,他就对谁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