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老板第一个发现了你,可能主人会对你更加欣赏。”
“欣赏?这是将我看成了货物吗?你家主人还真是个疯子。”
“的确是个疯子。”白风理咲点头,“所以我被派了进来,因为这里面有主人想要保护的人,那个人是最后的武器,而我需要在这枚武器爆炸前扫清一切障碍,安全将他送到决战的位置。”
“原罪吗?”有栖紫阳花吃了口面,压低了声音。
白风理咲将圆锥和羽毛收起,笑笑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吗?”有栖紫阳花看着热汤,上面的两片葱花像此时的她们,互相对撞又依依不舍。
白风理咲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两秒钟,而后继续吃着拉面:“看你怎么想,目的是一样,也有可能不一样,毕竟不是同一家密党。只是在这里,你和我都是患者,你要治病就要有钱,但你没钱,只能靠我,不想给医生钱的另一个办法,就是给他一拳,这点你和我都做得到。”
“我想说的......是你和我都没有了家人......事实上,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是我杀死的。”有栖紫阳花淡淡地说,“血统爆发失去理智的我,吞掉了他们的脑袋,除了我的妹妹,所以我不敢和妹妹见面,因为我杀的不仅是我的父亲母亲,也是她的父亲母亲。”
“如果珍惜,那请珍惜,而不是躲起来,害怕责备。”白风理咲慢悠悠地说。
说完,转过身坐在凳子上拿出一瓶红色的液体灌入嘴中。
有栖紫阳花不知道白风理咲这是何意,但那些话却在她的心里抓了几道痕迹。
“你逃出来的时候,你想在想什么?”
白风理咲瞪着有栖紫阳花,有栖紫阳花也瞪着白风理咲,两个人的眼睛里似乎都含着锋芒。
“想结婚。”
听到她敷衍的话,有栖紫阳花皱了皱眉头。
“当时我躺在地上,幻想着海面上沉积的那一层厚厚的云,像一条巨大的鱼遮住了天空,那鳞片看得让人兴奋。因为幼稚,什么都可以添加上魔法的想象力,也曾幻想着穿上婚纱出嫁的那一刻,看着对面的笑容,看着父亲母亲的笑容,自己也毫无保留地笑出声。但他们再也看不到了,四实春野将父亲的十指一根一根切下,四实青乐隆将母亲身上的肉像生鱼片一片一片切下,其他族人被剖腹,未成年的男孩被冲锋枪打成筛子,未成年的女孩先被充当泄/欲工具,然后割开喉咙放血。我很想穿上白无垢,在他们的祝福里和自己所爱的人交换戒指,因为那样就代表着他们没有死......只是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