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阜手中的酒杯猛然一顿,酒液如细雨般洒落,他瞪大了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岑彭,企图从这位智勇兼备的将领身上捕捉到一丝转机。
岑彭的面色凝重如铁,他迅速在脑海中盘桓着局势,而后沉声道:“大人,时不我待,我们必须即刻组织反击。”然而,甄阜与梁丘赐的心已被恐惧牢牢攥住,他们的眼中只有逃生的微弱光芒。
“还反击什么?逃命要紧啊!”梁丘赐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一把拽住甄阜的衣袖,急切地催促,“大人,再不走就真没命了!”
甄阜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作为一军统帅,他的犹豫只是片刻。然而,在梁丘赐的连番催促下,他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内心的恐惧,决定弃营而逃。
“岑将军,你率军断后,务必拖延刘演的军队。”甄阜对岑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岑彭虽心有不甘,但军令难违,他只能点头应允。随后,他迅速集结起一支精锐之师,准备迎战来势汹汹的舂陵军。
然而,就在阴家军即将锁定胜局之时,一阵激昂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如同惊雷般震颤着夜空。这是新军的集结号角,预示着他们即将发起猛烈的反击。
“不好,他们要集结反击了!”阴识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迅速做出判断。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阴欣焦急地问道,她的眼中满是担忧。
阴识冷静地审视着局势:“我们虽占上风,但新军人数众多,一旦让他们集结完毕,我们将陷入苦战。必须想办法打乱他们的阵脚!”
说着,阴识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不远处的一座临时粮仓,他的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那座粮仓是新军的命脉所在,只要我们将其点燃,他们必将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