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这位,是我同学廖佳佳的哥哥。”
“真的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季凝听廖佳佳说廖辉在华安当总经理,而周景墨名下产业太多了,她怎么也不知道华安居然是他的。
周景墨听罢,这才微微颔首。
廖辉瞪直了眼,难怪周总结了婚就老往家里跑,最近出差都归心似箭了。
那么这一切蛛丝马迹都可以对上了。
他之前就说过,他家里要是有个这么小仙女似的妻子,他也天天不爱事业,回归家庭了。
而且周总原来常年喝咖啡,最近咖啡也少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忙到忘了吃饭,现在每餐准时准点,一餐不落,想必也是妻子带来的改变。
廖辉由最初的惶恐,渐渐平静下来,到现在他就莫名想调侃调侃四平八稳的周先生。
于是他转头,笑望着两人,“当时季凝同学说他丈夫黏着她,离不开她,我是信的,但是现在知道她的丈夫是您,我是万万不信的。”
季凝还披着周景墨的黑色大衣,宽大得很,里面是柔软蓬松的贴身白色羊绒毛衣裙,衬得她脸愈发小了,身子显得更加娇小玲珑。
她是没想到廖辉会提起这茬,硬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呵呵。”
这些话大可不必说。
车内沉闷窒息的气氛,蓦地有些改变,半晌,男人懒散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玩味,“是么?”
季凝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着,如坐针毡。
能感觉到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她对着他的半张脸上,似是盛夏的阳光,照得她的脸又热又辣。
她压根不敢回视,垂下眼睫,装死。
男人收回视线,“是真的。”
“啊?”廖辉惊诧了下,实在想象不出来,像周先生这样叱咤风云的男人黏起人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廖辉之前一毕业,就被分配到国营大厂,家里人觉得铁饭碗,更信得过。
他在那里已经做到管理了,但没过多久,不顾家人的劝阻,还是毅然决然出来了。
里面关系网一层又一层,施展不开,他觉得他的人生不当是如此。
然后他又去了几个小公司,管理更加混乱,便开始怀疑自己当时离开国营大厂,是不是错了,是太一时冲动。
直到遇到了周先生,当时周先生手底下就没有几个人,周先生同他说起了自己的理想。
他听着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