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泽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于是他选择靠着旁边的干草堆休息。
休息之余,泽开始思考自己是先去南山孤儿院,还是去戈赫酒馆会比较好。
“叮当”,一枚铜币落入泽面前的破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显然,这个好心人把他当作乞丐了。
眼看那个心怀怜悯的好心人即将离开,泽费力地站起来,并跑到他身前说道,“谢谢您的好意,可我不需要。”
那个好心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泽会拒绝他的施舍。他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泽,“孩子,你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
好心人手中拿着一本赞美诗歌集,也许正是这份信仰的力量,驱使他向外界传递善意。
“我......我跟父母吵架了,我怕父亲打我,所以就跑出来......”
“孩子,你想跟我一起去礼拜堂吗,将烦恼倾诉给神明,或许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心人的善意如同烈阳一般让泽无法直视。
“没......没事,我只是一时赌气,我在外面待一会就好了。”
之后,没等好心人继续开口,泽又说道,“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任性,现在我要回去向父母承认错误了。谢谢您这么关心我,先生。”
望着泽离开的背影,好心人最终还是喊住了他,并温和地说道,“孩子,方便告知你的名字吗,我会替你在神明面前祈福的。”
泽可能是怕好心人继续纠缠,也可能想得到一点心灵的慰藉。泽便小声地说:“安尼。”
安尼,这是泽真正的名字,一个无姓之人,他跟母亲一样,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亚夏人。自从亲手结束了人渣父亲的性命后,他就成孤儿了。
“你的名字很好听,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好心人突然称赞道。
小明以前从未被人如此夸过,傻愣愣地说了句谢谢,随后快速溜走了。
看着安尼慌乱地跑走,好心人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去礼拜堂,而是朝着治安团走去。
“救”,好心人不明白为何安尼背后有这么一个字,而且,那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并非颜料,更像是血渍。
好心人想起安尼身上和脸上都有一些擦伤,以及与自己对话时的胆怯,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或许安尼口中的父亲就在附近,或许他正在遭受家暴......好心人身为礼拜堂的教师,自然是无法容忍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
......
“这里就是南山孤儿院吗,看上去也没我想的那么不堪嘛。”
与好心人告别后,安尼随便找了个人问路。
原本,安尼的计划是首先前往酒馆,然而在询问后,他得知孤儿院实际就在附近,而酒馆却有相当长的距离,因此,他决定先去南山孤儿院瞧瞧。
孤儿院的楼房都粉刷上了蓝色与白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蓝色的油漆给人带来了宁静和安心的感觉,白色的油漆则让整个建筑看起来更加干净整洁。阳光的照耀下,这些颜色交相辉映,让孤儿院的楼房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蓝天白云,这是拉法想给孩子们看见的景色,或许他们先前的生活环境并不好,但现在,他想让孩子们感受到世界的美好,感受到生活的希望。
他希望这些色彩可以给孩子们带来快乐和安慰,让他们知道,即使生活再艰难,也有美好的事物值得去追求和期待。
安尼轻轻敲了一下大门,怕声音太小听不见,于是加大力度又敲了一下。
咔咔,咔咔。
一个与安尼年龄相仿的孩子从小门中探出个头,好奇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孩子的脸色红润,面部干净整洁,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干净,甚至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
这下安尼有了很强烈的挫败感,他没想到自己的条件真的比孤儿要差。
或许他是院长的儿子呢,不一定每个孤儿都有这个待遇,安尼在心中安慰道,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想法不太可能。
“你好,我是来......”
“你也是来找小七姐的对吧,她今天在餐厅帮忙呢,可能要很晚才会回。唔,也可能不会回来。”
安尼并不认识小七姐,但他注意到,当眼前的孩子提及她名字时,眼睛会略微瞪大,并且嘴角上扬,显然孩子很敬爱小七姐。
“不是,我是来找你们院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