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叹了口气伸出玉手翻了两回,举起来让大家都能看到,

就见那只手白则白矣,就是细弱的不见一丝肉,一层皮包在骨头上,青色的血管一览无余。

手腕上的镯子怕不是不小心都会落下来。

“臣妾就是脾胃不调,有爱多思,总是进的不香。最是羡慕惠姐姐心宽,她啊,饭食是吃得少,别的吃食可是没少往里送,吃啥啥香,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惠妃闻言赞同的不能再赞同,看向荣妃可怜巴巴的小细胳膊都是怜悯,仿佛刚才抱怨腰间肥肉的不是她。

逗得掌众人都笑作一团,皇后都嗔了她一声,呆子。

笑了一番,皇后嘱咐惠妃要管管嘴,过于痴肥对长寿无益处。接着认真打量了荣妃片刻,皱起眉头来,

“本宫怎么瞧着你一年比一年清减,那些伤风悲秋的书本宫稍后就让人给你搬走,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你不想以后看着孙儿孙女承欢膝下,不指着咱们这些人带孩子,到时候胤祉的孩子还要向你讨赏呢。你可别到时候都丢给本宫,本宫的私库可谁都不给!”

听着皇后似乎有些刺耳的话,荣妃却心下戚戚,红了眼眶。

这是皇后的善意,她都懂。

起身郑重向皇后行了个福礼,“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开解,只是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的,拗不过来了。臣妾会注意,以后多跟宜妃妹妹出去玩玩,多找惠妃姐姐要些吃食。”

皇后言至于此,便颔首叫她起身归座。

荣妃最聪慧透彻不过,只不过早些年连连失子,身心上的双重打击,早已经将其打击的碎成一片片,粘合起来的心让她习惯性自苦自耗。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嘎鲁玳并没有开口劝解。

盲目劝他人善和劝他人放下都一样可恶。

再说历史上荣妃可是长寿的很,她可不敢打破人家节奏。

说不定荣妃就是靠着疼痛牵挂活着呢。

荣妃见气氛因为自己有些低落赶紧换了话题,几个人叽叽喳喳好一顿孩子衣服首饰,聊得连这些日子精神不济无心装扮的嘎鲁玳都想做新衣裳穿。

欢声笑语都传出好远,引得各方皆各种角度伸着脖子想知道娘娘们咋正在高乐什么,能不能带上她,或者他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