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安安一眼,然后笑道:
“是那个被你抽了一顿的孩子?哀家的萨日朗长大了,也有小少年跟着跑了。哀家听说这孩子不成器,如今看,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么巴巴的跟来,这孩子倒是有心了,就让他跟着吧。佟佳氏,不能铁板一块,你要是能让他为你所用,倒是不错。”
“老祖宗,那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先害羞一下啊?”安安说着还捂上了自己的脸,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看太皇太后。
逗得太皇太后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这有什么害羞的,哀家年轻的时候,跟在哀家马屁股后面的好儿郎从科尔沁排到盛京。”
……
欢声笑语冲散了离别的悲伤。
在安安的车队开始行进之时,康熙扶着嘎鲁玳静静站在一个她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着那辆巨大的马车随着车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走吧,回去吧。”嘎鲁玳并没有掉眼泪,哪怕她的心上像是生生被挖去一块一样疼。
康熙拍拍她的手却扭过头抹了下眼角。
两个月后,紫禁城再次恢复了热闹。
嘎鲁玳安安生生养胎,每个月都有安安的信寄来,信里写了安安看到了的美丽风景,有趣儿的事儿,甚至哪一天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却从来不提她到了那里,做了什么。
嘎鲁玳珍稀异常的将每一封都细细抚平装进匣子。
宫里少了两个孩子好像也真的变得冷清。
太子更沉默,也更努力了,连民间都能听说他们有了个勤勉爱民的储君。
康熙并未对此明显是人为的行为做出反应,只要没有走的过于偏激,他现在更偏向于做个家翁。
痴一些,聋一些,让孩子有时候吃点亏栽个跟头也不是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