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活得时候住不起房子,死了住不起公墓,啥时候房价能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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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知道,说不准哪天泡沫就爆了,到时候这墓园里又要挤进来许多新鬼了。”
秦朗跟黄鼠对视一眼,黄鼠扭头就要往外头走,但被秦朗揪住脖领,向着那声音处寻去。
这座墓园看上去仿佛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问津了,厚厚的积雪宛如一层白色的绒毯覆盖着大地,几乎要将原本的道路完全掩盖抹平。那些林立的墓碑也未能幸免,有的甚至整个儿都被深埋在了雪堆之中,只露出些许模糊的轮廓。
黄鼠双手紧紧地揣在袖子里,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冷。他本就是身材矮小之人,此刻行走在这将近一米深的雪地中更是显得步履维艰。每迈出一步,他都得费好大的力气,如同在拔一个顽固的大萝卜一般,把脚从深深的积雪里一点点地抽出来,再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而随着他的前行,身后留下了一串歪歪斜斜、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所填满。
“秦爷,这里也没见着人呐?”
那对话的声音陡然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偶尔吹来一阵冷风,卷起一层雪来,吹的人心里头发毛。
秦朗左右巡视了一圈,这里漆黑一片,连路都看不清,哪里找得到黄鼠口中所说的新坟。
“你小子确定没说瞎话?这墓园看样子被废弃许久了,平时连人都不会来,哪里有什么新坟。”
黄鼠为难的挠了挠他稀疏的头顶,他巴不得这次什么都没找到,但这话肯定不能明说,黄鼠缩着脖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那就找找呗。”
秦朗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眼下已经是后半夜了,再一找说不准天就亮了,这一耽搁又是一天,秦朗耽误不起。
“不用了,还是问一问当地住户吧。”
秦朗弯下腰,伸出右脚轻轻拨动着身侧厚厚的积雪。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渐渐趟出了一条狭窄的道路。
秦朗继续艰难地前行,当他走到一处地方时,突然停了下来。他蹲下身子,双手开始不停地挖掘身下的积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挖出的坑越来越深,大约挖到了半米左右的时候,只听见“哐”的一声轻响,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
此时,一直在不远处揣着手、冷眼旁观的黄鼠,听到声音后不禁好奇起来。他慢慢地凑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秦朗如此费力地挖掘。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大缸从雪中露了出来。这个大缸看起来差不多有半米高,形状和旧时用来装酒的大酒坛颇为相似。缸口处被一层黄泥紧紧封住,而在大缸的中间位置,则贴着一张已经变得十分模糊的照片。原本照片旁边似乎还有一些字迹,但由于长期放置在这里经受风吹日晒,那些字迹早已无法辨认清楚。
黄鼠撇了一下嘴,只觉得晦气,赶忙离秦朗远了点。
这种大缸现代人已经很少见了,只有像秦朗跟黄鼠这种跟死人打交道的还有些了解。
中国人崇尚厚葬,有钱有势的人惦记着死后也能做鬼上鬼,故而把自己的坟墓打造的异常豪华,妄图把一切带到阴间。
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穷人比富人多的,穷人买不起棺材,死后能有一张破草席已经是幸事了,为了避免死后被野狗分食,穷苦人就想着把尸骸放进大缸里,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了。
像秦朗挖出来的这大缸,就是用来装死人的,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如今这年月,还有人按照这种老法子下葬。
黄鼠站的老远,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怎么,那声音冒着寒气,阴沉沉的说着风凉话:“都说见棺发财,咱如今见个大缸算什么?”
“算什么?你没听刚才的对话?”
秦朗把这大缸整个挖出来,又把四周的雪刨开,在不远处又露出一口大缸来,他拍了拍这大缸,冲黄鼠招了招手:“这两位生前买不起房,死后住不起墓,想必一肚子的话,咱正好问问。”
把两个大缸并在一起,秦朗挨个敲了敲,样子跟挑西瓜熟没熟一样,黄鼠在一旁看着偷笑,那两个小鬼估摸着早就跑了。
“嘿,在家没?在家吱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