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看着云淮,欲言又止的。
毛竹将木轮椅推到云淮的身边。
云淮坐下后,问:“父亲,可是有事?”
“淮儿,有件事,父亲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但,思来想去,还是,应该让你知道。”苏沫很严肃的说。
“什么事?父亲直说便是。”云淮硬着头皮,一脸忐忑不安的问。
脸色一下子,煞白煞白的。
他很少见到父亲这个样子,应该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又跟自己有关?
但想了很多事,自己除了错一件事之外,应该没有再做错其他事才对。
那顿离火鞭的滋味,太深刻了,只要一想起,现在,全身都疼。
他这一生,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时,南竹用托盘端了一碗参汤过来,说:“主子,小主子的参汤好了。”
“好,淮儿你先喝了这杯参汤,再听为父慢慢讲。”苏沫温柔的说。
“谢谢父亲。”云淮接过碗,吹了吹,不烫,咕噜咕噜,一口闷。
喝完,碗还拿在手里,就听到苏沫说:“瑶丫头有了,你打算如何做?”
“有,她有什么了?跟我有关?”云淮不解的问。
“有孕了,有你的孩子了”苏沫的话刚出口,云淮吓得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了。
苏沫也没再开口,静静的坐着,看着他的脸,傻掉的脸。
南竹与毛竹一听这句,马上收拾了地上的瓷碎,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云淮。
云淮傻了许久,他的脑里,瞬间炸开了许多与萧玉瑶的往事。
原本,在随王朝回江南府时,已经将与萧玉瑶的点点滴滴封闭起来,深埋心底。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自以为已经走出来了,可是,今天,父亲的话,无情的将云淮的心再次剖开,那些记忆,重新占据了云淮的大脑。
一幕幕的,包括那场场慌唐的洞房后,这双腿被硬生生的打断了,这痛,让他无法呼吸。
不知不觉,泪已经湿了衣襟。
“淮儿,萧皇帝已经下旨公布天下,瑶丫头已经招你为驸马,天下皆知。瑶丫头肚子里是你的骨肉,你若想认,父亲不会阻止,你可以搬到京城公主府住。”苏沫见云淮这个样子,打断了他的回忆。
“父亲,我...我现在心很乱,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云淮摇头,泪却止不住的流。
“无妨,父亲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不管你与瑶丫头是圆还是散,都不能改变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孙子,你的孩子。”
“你先别想那么多,慢慢来,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急不得的。”
“还有一件事,有人要掳老二,被杜迁打跑了,为父觉得事有蹊跷,老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京城也没与人结怨,如今竟有人要抓他,为父要亲自去京城一趟,你好好留在听雨轩养伤,不可再乱跑,知道不?”苏沫皱着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