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吾等整日想着延寿,却忘记这么一茬!”
“让吾想想,老人皇出世,必然不是因为吾等,显然是寰宇之间有更大的威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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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面面相觑,同时开口。
“渊帝!”
“渊帝手下十三诡,却被斩去一,如今只剩十二,但个个皆有至尊修为,若那渊帝正发起狠来,一人缠住老人皇,剩余这十二尊大诡,便可溜缝,遁入寰宇间,妄造杀孽!”
“因此老人皇需要的不是什么顶尖战力,面对渊帝,他六转可为之一抗……但十二诡,却需要吾等腾出手去应对!”
“故而,哪怕吾等罪责再大,老人皇在如此节骨眼上,也不会将我们如何!”
四帝你一言我一语,分析得头头是道,却被玉面郎君冷声打断。
“愚蠢!
你们能分析得明白的道理,难道他老人皇就不会吗?!”
四帝面色一僵,也不顾云面郎的呵斥,
“那郎君有何高见?”
玉面郎君戏指一掐,渗白的皮肤上露出一丝诡谲。
“自然,是反其道而行之。”
“老人皇与渊帝斗,是执棋者之博弈,我们,反倒是夹杂在其中的棋子,只是黑白不定。
若这般顺着,等到棋局敞亮时候,吾等自然要与那十二诡对上!
这时候,你是打还是不打?”
四帝面面相觑,各持己见。
“依我看,还是打吧,说到底,寰宇乃吾等之根,这渊里诡物,与畜生无二。”
“要不继续坐山观虎斗,保全自己……”
四人话未说完,又被玉面郎君打断。
“错错错!”
“我们打或不打,都不成!”
“诸位,试想一下,渊帝与那老人皇对弈,无论输赢,皆是我们遭罪!
若老人皇胜,依着我们之前的罪责,他照样会找我们清算。
若渊帝胜,我们就算杀与不杀十二诡,作为寰宇阵营的大帝,渊帝自也会肃清我们!”
四帝一想,背后稍凉。
还真他娘是这个道理!
于是这希冀的目光又聚焦在玉面郎君的身上。
便见后者戏指再掐,面上容光焕发,笑道。
“吾等直接投靠那渊帝!为其助阵,同老人皇较力,如此老人皇没了半点胜算。且入了渊帝麾下,日后的供会,岂不是想开就开!”
四帝对眼,又是支支吾吾起来。
但凡能成就寰宇至尊,谁身上没点子傲气,让他们直接投奔渊帝,这实在是……
“你们犹豫是自然,毕竟令他老人皇琢磨破头皮也不会想到,吾等贵为五转至尊,寰宇之巅,竟会没骨气到投奔渊里的畜生……”
“如此计策,恰能反将老人皇一军,虽折损些面子,但求活可以,延寿可以。”
四人心中愈发心动,只是还未作出回应,便听着“咔嚓”一声。
发生了何事?
四帝定睛一瞧,却见那玉面郎君的头颅,竟是被翻转了个圆儿,直直被人摘了下来。
白玉京丹城遗址,血腥阴庇,寒风彻骨,这玉面郎君的头颅一掉,更添几分阴森。
忽的一轮火红大日出现在遗址上空。
四帝如此定睛,这才看到一金甲法相立在穹中。
法相之下,白衣猎猎,银发舞动,腰间悬剑,手托一头颅。
正是那千年前连斩两帝的新人皇!
“竖子尔敢!”
“渊帝即将发难,你在如此节骨眼上与我们起了争执,届时谁又去抵抗十二诡!”
“就不怕老人皇迁怒!”
那上空白衣轻轻挥手,面上挂着讥哨的笑。
“论心眼子,你们五人加起来确实不少。”
“但骨气太软,心肠太坏,留不得。”
刹那间。
白衣手中托住的头颅忽地化作流云,脱回无头躯体之上,又变得严丝合缝。
玉面郎君脸色阴晴不定,双眸化竖瞳,冷笑道。
“千年前吾等可镇你,千年后更是如此,你这小帝,本就不在我们算计之中,如此还要淌这浑水,便小心性命难保了!”
白衣并不言语,只是冷眸舒展,抬手,微勾食指。
“咬人的狗不会叫,你这么能叫,那断然不会咬人。”
“口舌之快!”
玉面郎君方被偷袭摘了头颅,心里正怒,此间便是立起法相,掐起戏指,身上穿起一身血红戏袍,天地间忽的充斥起血海。
他略一弯腰,身后忽的生长出四杆旗子,定睛一看,却是身上脊骨所化,血肉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