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喜恶随家,家里举什么旗,他们便扬什么旗,眼前的乌鸦就是他们家举旗要打的人物!
本来关系就同水火,现下倒好,王爷做寿,你特娘的来了腿不软不说,还好胆先坐下!没见王爷没来,大臣学士也一个敢将屁股贴在椅子上的都没有吗!
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年轻气盛急于表现自己的勋贵子弟能忍得了一点点?当下那牛耀山率先站出来指着乌鸦喝道:“好胆!这王府大宴上岂有你一芝麻捕快的座位!还不起来!!”
侯金城也喝道:“朝堂宿老、大臣勋贵、老亲长辈皆未落座,王驾也未临,谁人给你的胆子叫你坐的?!!”
两声大喝,周遭的开国一脉子弟全皆攒着怒气捏着拳头围将上来!似乎只待某个人起上一个头来,他们就能乱拳将人当场打死!再不济也能打出去!
而当事人乌鸦面色未改,二郎腿一翘,学着他义兄弟薛蟠的样子摊了几下手说道:“都别急嘛!我义兄弟说过,山不在高,能捏就灵,水不在深,能流就行,官也不在大小,它比黑雕大为国为民,它比阳眼儿小也能为国为民,我这芝麻捕快就是再小那也是为国为民、给神京百姓安宁做了贡献的!你们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罢又是摊了几下手,期待的看着众人能给他给予肯定和共鸣,谁知这些个勋贵子弟们先是难为情的弯起嘴角儿似乎有那么点儿想要共鸣的意思,可接着反应过来,连忙故作嫌弃!羞与为伍!
旁的朝堂文武们也皆是破口大骂!
“非人哉!你这乌鸦非人哉!”
“晦气!这般做比不仅辱了文坛!还辱了在场诸公!!”
“竖子安敢!似你这般满口喷粪的宵小,倘若在三十年前遇着老夫,定然叫你躺着出去!!”
“参他一本!!待此间散去老夫定要参他一本!!罢!!取笔墨纸砚来!!!”
“那高同辉怎么有你这样混账的捕快!!他怎么招的人!!”
敢当朝爆御史的贾珺不敢骂,但不在此处的高同辉能往死里骂,不愧是当官的,这趋吉避祸的意识可谓是极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