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下旬那逍遥伯......甄家家主连夜上京!如今想必再过十余日就能抵京......”
嗡!
北静王只觉得自己脑袋嗡的一响,有些没转过弯来,那贾珺已经在江南将锅按在了甄家头上?不是甄家倒戈?那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徐州大营的人?既将锅按在甄家头上,何必又来他这地儿整这恶心人的一出?
心中有着种种疑惑,有些解开了,有些暂时还是一团迷雾,不过这北静王明白,一是甄家参与毒杀贾珺的事情绝对被查到了些什么,不然绝不会将锅明着扣过去!二则自己这边派人南下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那贾珺今日此举就是表示认定了自己,故而才来恶心自己!
此刻北静王双目微眯,阴晴不定,既然认了甄家,那这南下的一千五百号人就算不到他头上来,也算间接少了很多麻烦和隐患,但甄家家主北上......
恐怕短时间内江南再无人敢为他所用了。
筑人头京观,下仙丹参雨,此人的手段当真狠辣至极叫人胆寒!可纵是再胆寒,双方已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再无扭转分毫的可能性。
这时,一旁双目猩红的牛继宗见到北静王不知是得了什么消息,竟迟迟未曾接着发话处置乌鸦,心下不满,再顾不得什么,便是咬着血牙嘶哑低吼道:“王爷!!”
北静王回神来,看着他,而后又扭头看向那些抱着自家子嗣尸体的老亲们,问道:“有仇报仇,今日王府内生了这样一件事小王有责,今日就给老亲们一个见血寻仇的机会!”
众人听说,有咬牙切齿畅快附和的,也有被那雨淋得醒了脑袋的,就见得那兵部侍郎赵石犹豫着出声说道:“王爷,犬子...犬子罪有应得,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回下官...认了!”
甄家的消息这赵石没有收到,但今日敢在北静王府做这一场戏的逍遥伯他一个兵部侍郎还得罪不起,要真参与杀害了乌鸦,等其回京后相信他们赵家也就没了,儿子虽重要,但赵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赵家也非开国一脉的铁杆砥柱,只要不动乌鸦,那便和贾珺之间还有余地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