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看见这个结果,他或许该开心的,他在道德伦理层面上拥有了和她在一起的资格。
可他开心不起来。
因为唯一的、不可斩断的、深入骨髓的血缘关系,消失了。
“无关个体……”
他默念着,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像是被哽住。
一旦她知道了,她不要他了,他将没有任何理由留下她。
于她,他变成了陌生人。
这份不合时宜的报告加剧了他的不安感。
他再次确认,他不会被她需要了。
“啪”。
餐盘摔落,清脆的一声,它摔得四分五裂,毫无规律。
他捡起大块的碎片,手指被细小的碎渣刺伤也毫无知觉。
不痛,只是会流血。
红色的。
刺眼。
谁都知道这种碎片不能用手捡。
可他不知道,只麻木地清理着,用指腹划过地面,扫起残渣。
“怎么……”
容缈从房间里出来,本还有些困意,见他状态不对,她将他拉起,“不捡了。”
他低着头,不看她。
好像又犯错被她抓到。
容寻依旧低垂着眼眸,陈述着报告的内容。
“……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让声音听上去尽可能平稳,“爸妈……抱歉……叔叔阿姨的遗产分配问题,我已经找好了律师,都会划分给你。这栋房子也是,你住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