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旁观者清,青年当时没能准确注意到除两人外还有一人在场,但伊莉雅她们看的很清楚。
尽管离的很远只有一个轮廓,但她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熟悉的黑色双马尾。
更别说凛本人了:“那是..我?”
画面一转回到正在思索的青年脸旁】
这件事让他联想到最近在冬木市发生的事件,像是什么入室杀人的强盗之类的,整座冬木市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怪异。
就好像有谁在背后操纵着什么..
“嗯..”青年晃了晃脑袋,将发散的思绪收回,继续专注于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类人生物的厮杀并没有摆到明面上,平日里也不曾听闻过相似的事情。
或许..这和别的魔术师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更别说不管是类人生物间的厮杀还是魔术师的事情,哪一个都不是他可以处理的。
就在其思考期间,居间内骤然暗了下来,悬挂在屋顶上的铃铛发出阵阵声响。
青年的身姿一顿,这阵声响的意义不言而喻。
虽说身为魔术师的老爹已经去世,但还是留下了较为实用的东西。
比方说如今响起的铃铛,这个铃铛与包裹他家的结界相连,只要有不认识的人入内,就能起到警觉的作用。
至于说抱有侥幸心理,说来人可能是小偷?那可以说半点没有。
毕竟前不久才遇到那样的事情,对方说的话如今依旧回荡在耳边:“看到了就只有死..”
那么就明确了,侵略者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屋内充满了寂静,只回荡着只有本人才能听见的心跳声。
能明确的感觉到..在学校时感觉到的那股杀气,正缓缓朝这里接近。
“唔────”
呼吸不由得停滞了一阵,恐惧感让他有些难以抑制。
好像能预感到,只要这么走出了房间,先前的一幕就会重演。
不过这么一直下去也无济于事,最终迎来的还是相同的结局。
青年咬牙切齿,差不多能习惯了,有了一次先例后续就容易适应一些了。
当然..不是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再次杀死!若还是如此..那这八年他究竟学会了什么!
强烈的情绪暂时压下心中的恐惧,哪怕明知道要冷静,双手还是有点点颤抖:“既然如此..那就奉陪到底。”
现在只需要考虑一件事..
小主,
如何击退对方。
首先就需要武器,战斗的话就必须要有武器,仅会的「强化」也只能将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强化。
虽说厨房就在边上,但是不行..
刀具太短了。
对方用的长枪,哪怕强化了也没法够到对方,那不是毫无意义吗?
只有平时练习,以及堆放杂物的仓库,那里有很多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可是..
这里距离仓库至少有数十步,还是考虑到全程奔跑的状态。
先前操场的一幕历历在目,那非人的身体能力,想必在他出门的瞬间就会被杀死。
只能在这里准备武器。
眼神快速扫了眼四周,能用作临时武器,勉强支撑到仓库的..
“额..只有滕姐留下的海报。”
青年的手正好碰到了边上被卷成一条的海报。
事到如今也不能奢求更多了,就目前这不前进就会死的情况下来说..
“Trace on「同调、开始」”
对于魔术师来说,都会用不同的咒语让自己来进入更加集中的状态,那样魔术的成功率就会提高..
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其他人是不是就不清楚了。
伴随着咒语落下,开始往海报注入魔力,遍布了海报全身。
身体里的回路亮起,但是..仅仅有一条,光是这样就已经很费力了。
“构成材质,解明。”
摒弃任何外在因素,现在只需要全神贯注于让整个海报变成武器。
相比之下愈发接近的杀气反倒是次要的了,毕竟若是没完成的话,结局也不会改变..
“构成材质、补强。”
可能因为是在生死存亡之际,以往总会失败的魔术,这次却意外的顺利。
能清晰感觉到魔力布满整张海报,就在这瞬间..
“Trace off「全工程、结束」”
青年切断了与海报的接触,手中握着的触感不再是软趴趴,反而像是铁一般。
得益于海报足够长,虽说没法战胜对方,但就抗衡且拖延至仓库,应该足够了,使剑的话他还是有些心得的。
若途中不考虑「强化」的强度以及突发状况的话..
不管如何,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他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握住海报末端,像是握剑一般。
下一个瞬间..
‘咻───’
破空声自头顶上袭来。
青年身上的寒毛竖起,又是先前那般要死了的感觉,没有思考其他的余地,能做的只有本能的躲开。
腿软的恰到好处,就像是摔倒一般,摔向了一边,躲开了自头顶下砸的长枪。
随即他立马起身摆好架势,面对着身着蓝色紧身衣的家伙。
对方满脸无聊的转过身:“白费工夫..我还担心你看到自己被杀会痛的呢。”
似乎对自己不是很上心?整个人与先前学校内时的那股霸气截然不同。
“真是的..竟然沦落到一天内杀同个人两次,无论什么时候...”
趁着对方说话,且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期间,青年默默挪动着脚步,尽可能往仓库的方向移动。
“再见了..这次可不要迷路了喔,小子。”对方这么说着,随手抬枪刺来。
基本像是本能般,青年抬起海报应迎击..不,应该说抵挡才对。
能做到的也仅有稍稍偏移了原本刺向胸口的长枪,使其只划破了校服与底下的手臂,造成一条小伤疤。
被强化的海报也破了个小口子,让青年的眼眸一凝。
“嗯?”
蓝衣男见此情形一愣,身上的那股无聊劲尽数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宛如野兽般的视线:“真是奇怪的技巧呢,喂。”